恒迦出现在北徐州
乞巧节的日子越来越近,这两日都城已经开始热闹起来,商贩们忙着做灯,各世家的姑娘们也都穿梭在大街小巷准备自己的行头,大家都盼着在乞巧节那日集会上能遇到自己的有缘人。
而王府里,除了浮生就没有其他姑娘了,这样可不行,想着赵钱孙李几个也老大不小了,今日浮生特地叫来了几位裁衣匠给他们做衣裳,兄弟四人拒绝多次后还是逃不过,无奈最后只能“任人摆布”,待裁衣匠们走后,赵义立马自怨自艾道
“哪有姑娘看上我呀,去了也是白搭。”
李偲将胳膊架在他肩膀上假装安慰道 “哎大哥,话可不能这么说,看不上你,不是还有咱们三个不是。”
赵义听完立马给他一记拳头“看把你能的。”
几人嬉笑成一团。而此时城门口,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在这时悄悄入了城,一双纤纤玉手拨开帘子的一角,真正的郑氏已到邺城,马车往王府的方向来了。
皇宫内,不知情的冯小怜还在为浮生即将入宫的事情烦忧,真是枉费了她一番口舌,高纬还是借着宫宴的由头要将人召入宫,阴晴不定,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也不知他究竟想做什么?问了就只说要会一会那“郑氏”,让她别管。
冯小怜重重叹了口气招呼一旁的小宫女道
“替我揉一揉脑袋,疼得慌。”宫女立刻上前伺候。
“可否打听到陛下宫宴那日打算做什么,有没有什么不同以往的安排。”
另一个主事宫女回话“奴婢按照娘娘的吩咐特地去打听了,并未发现有什么特别的。还是同以往一样,大臣们在太极殿,另外官眷和世家子弟在掖庭那边。”
“世家子弟?”冯小怜蹙眉
“是,说是恰逢乞巧节,陛下听闻有许多的官家世族的小姐们还未婚配,为彰显圣恩,特让他(她)们都聚在一处,若是正好有对上眼的,便由陛下亲自赐婚,也算成全一桩美事。”
冯小怜听完美眸一挑“怎么,前些日子在华林园扮乞丐还不够,现在又想扮作红娘了!”
她猜不透高纬要做什么,越想越烦,没过一会儿就摆手道“行了,下去吧!本宫乏了。”
“是。”
相比邺城的热闹,北徐州那边就显得格外凄凉,祖珽在北徐州的府邸特别寒酸不说,里面还四面透风,偏偏还到了雨季,一到下雨天,家丁侍卫们就忙着接雨水,家丁们也就算了,可那些侍卫原先可是高纬的亲卫,如今来这偏远之地干这苦差事,心里自然憋了一肚子的火,偏偏祖珽待人刻薄,总是拿他们消遣发泄怒气,久而久之,众人心中激怨颇深。
祖珽为了加快修葺寒酸的府邸,这几日更加卯足了劲使唤人,院子里忙忙碌碌,自己却闲坐在亭子品茗赏荷,旁边还有人给他摇扇送凉。
“可打听清楚了?”问的是一旁的祖喜,他的干儿子。
祖喜艰难吞咽了一下欲言又止,祖珽不悦看向他
“怎么,他们不买账。”
祖喜尴尬的陪着笑脸“不是的干爹,是我跑遍整个北徐州城,都没发现一家有钱的商户,就连…就连原来的刺史府,里面也已经空空荡荡一贫如洗,哪还能搜刮出…什么钱财。”
祖珽聚敛贪财的毛病在哪都改不掉,一到北徐州就派人四处打听,可惜天不遂他愿,这北徐州别说商户了,就连商贩都少得可怜,他原来在来之前已经被高长恭带人查抄整座府邸,来时连个子儿都没带,虽说高纬已经给他在这里打点好了一切,可他手上确实没什么现银,北徐州地处南陈边境,长年战乱,民不聊生,就这穷山恶水的地方,哪有财可敛!
祖珽一边想着脸色愈发不悦,满腔怨气无处发泄,他想不通自己要在这鬼地方呆到什么时候?高纬什么时候解决高长恭?他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回去…越想越烦,越想越心气不顺,祖珽最后直接重重摔了茶盏拂袖而去,大步流星,他这会儿已经不用再装瞎了,祖喜忙不迭跟上去
“干爹息怒,干爹息怒。”…
祖珽还有心思想着如何敛财,殊不知他很快就大祸临头了。就在城外不远处,斛律恒迦已经带着暗卫在城外集结,一暗卫上前来报
“李将军,城中有将近两千名守城将士,仅凭我们二十号人恐怕不行。”
“记着,我们不是来攻城的,不得伤害城中无辜的百姓和将士,我只要是祖珽的命!明白吗!”
“是。”
第二日,祖珽一大早就命下人套好马车,他要亲自去这徐州城中走一圈,祖喜欲跟着上马车却被一个冷冷的眼神止住,无奈他只能讪笑谄媚道“干爹,您坐稳了,别颠着您。”说完就弓着身子退出去了。
马车缓缓行驶在城中街道,祖珽拨开帘子,沿路都是一些简陋的摊子,商贩和路人大都粗衣麻布,见角落还蹲着一群衣衫褴褛的乞丐,祖珽立马露出厌恶的神色,乞丐们也注意到了马车里的人,见他衣着华贵,乞丐们顿时露出贪婪的目光,甚至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