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那是她唯一的底线
“连吟,你听我说,我们想办法出去,”于心安慰道,“我已经熟悉这里的路线。”
连吟没有回应,她探了鼻息很微弱。连忙抓起她湿润的手:“你摸摸我,别睡过去。我一定救你出去。”
她顾不得别的,大声喊道:“来人!难道你们抓人也不顾性命吗?”
谋师进入房中,命人点了蜡烛,他走上前查看,为连吟把脉,他眉宇间紧缩,“她割伤了手腕。”冲着门外说道:“快,备马车,叫郎中。”他立即撕扯衣服一角,将她手腕伤口稍稍往下处绑住,防止流失过多。
此时天色渐晚,几人慌慌张张上了马车,马车过于晃动,于心扶着她肩膀。谋师看着她们渐行渐远,正准备回去看看陆任,一旁的侍卫问道:“您为何如此着急,那姑娘的伤只是有一道口子,何必大动干戈?”“你呀,”谋师摇摇头,转身离开说,“有空闲多看看医书,不要空有一身武力。”
郎中处理里伤口,“她是如何撑到现在的,”郎中说,“你们再晚一点,恐怕老夫都保不住她。”于心听到这里,急忙抓着郎中问道:“她什么时候醒过来?”郎中说,她无大碍,只要照着方子熬药,明日可醒过来。说罢,他将药方给了于心。这房中所有人离开,只有于心守在她身边:若是今日连吟丧命于此,我定会亲手了结你。”
此时的谋师一个喷嚏,心想:是谁在背后说我坏话。“你到底想怎样?”陆任沙哑的声音问道。“啧啧啧,粗鲁,”谋师递给他一碗水说,“你还不如连二姑娘身体素质好,手腕被割破,都能撑到医馆。”陆任手中的碗,摔到地上,缠满布的十指抓着谋师的衣领,侍卫眼见不妙,要上前阻拦,谋师摆手让其退下。
“你竟敢动她!”陆任越说嗓音越沙哑,“你要找的人是我,放过她们。”由于喊的太多,连咳嗽了好几声,手也终于松开。谋师理了理衣领,随即起身道:“她受伤可不是我造成的,而是她自己划破的。这笔账你休想赖到我头上!”陆任不可置信:“怎么会,你定是胁迫她,她才会出此下策。”
谋师扇扇子的手也停下了,转过身看着他:“哎,我说你怎么诬赖好人,分明是她解开了绳子,拿着瓦片要伤我,我不过是劝了她一句,让她不要伤着自己,谁知她便划破了皮。”
正在二人僵持不下,进来的侍卫在谋师耳边说了几句。“把他头套上,”谋师说,“我们走。”随后拿扇子在陆任脑袋上敲了几下。
一行人带着陆任离开,谋师带着两个侍卫前往医馆。明明不远的路程,愣是走了一刻钟。
“伤势如何,”谋师问。于心带他到另一个房间,气势汹汹说道:“伤势?你还敢问,若不是她身子骨硬朗,你觉得你能活得过今晚吗?”
谋师立马祈求:“哎呀,伤是她自己划伤而成,是她当时解开了绳子,便拿出瓦片威胁我。我当时极力劝阻不要弄伤自己,眼见我们没有反应。立即将瓦片对准自己的手腕划伤,我见她没有流血,应当是破了皮。那时我不敢上前,便回头离开了。我知道再待下去肯定出事。哪知道我离开没多久。”
于心当然不信,“你说的最好是真的,”随即又说道,“我问你,陆任现在怎样。你如何处置他?”谋师眼见她消了消气。便实话实说:“他无大碍,主公要见他,现在在送去的路上。约莫这时候是到了。”
于心悬着的心并没有完全放下来,她现在要处理的是,如何将陆任的事情告知连吟。她以什么身份,以掌柜的还是以主公身边的眼线?她此时的担心被谋师看了出来,于是谋师为她想了个办法。
连吟缓缓睁开眼睛,当她正要抬手,一阵刺痛将她彻底疼醒。翻看被纱布缠绕的手腕。她苦笑道:“呵,果然又受伤了啊。还真是…”
一晚上过后她到现在还是懵的。连吟想,这儿是哪里,依稀记得自己明明被困在不见天日的地方。昏睡前在于心怀里,她想抬手抚摸于心泪眼婆娑的脸庞,但那时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她一只手支撑身体坐起来,眼睛环顾四周像是在找什么。门被推开,于心端着餐,看她已醒来,温柔地说“我们的二小姐醒了啊。”她放下餐盘。搀扶连吟坐到桌前。
盛了碗饭,递给她筷子。于心见她手腕的伤,心里隐隐作痛。若不是她,连吟定不会遭受这苦。
“她以前是否受过伤?”郎中问道。于心一脸茫然,她从未听连吟说过。郎中解释:“除了皮肉伤,她好像惧怕些什么,可能是想起了以前的事。待她醒来,不要刺激她,顺着她。”
郎中的话一遍遍在于心脑海中响起。连吟拿起手,在她眼前晃道:“大小姐,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她微笑地说,她没事,现在只要看到连吟没事她就放心了。沉默良久,连吟问:“师兄呢,他还好吗?”于心夹菜的手停了一下,随后继续夹菜。“等吃完,我带你去见他。”于心说。
虽天气晴朗,但两人的心情灰蒙蒙地。来到一座府邸,由侍卫带路前去,这里关押的绝非等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