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刺之变
?”
按照路线时间,他的确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
凤渊行万万没想到,南宫珝歌见到自己的第一面,说的会是这样的一句话,但现在似乎也不是与她纠缠这个的时候,“你怎么了?”
“我很好,没事。”
“很好你坐着不走?”
这里都打成这样,她说她没事,他半个字也不信。
“我说我在看戏,你信不信?”她的语气很淡定,眼神更是淡定,只是手指无形地捏上了桌角,指节分明,隐隐泛白。
凤渊行没有回答他信不信。只是咬牙间伸手抄在了她的肋下,将她半扶半抱了起来,朝着门口走去。
南宫珝歌身体一歪,几乎所有的力量都沉在了他的身上,他本就体弱,还带着一个人,走起来已经是跌跌撞撞,而眼前是依然在缠斗着的刺客和禁卫军。
凤渊行又一次无视了面前的所有,迈着沉重的脚步,半抱着她,一步、一步,朝着门外走去。
房间本就狭小,缠斗的人又是全力施为,那不分敌我的刀剑,仿佛在他们面前织成了一张无形的网,一个人躲闪逃过已是极度艰难,两人如此缓慢挪出去,几乎是不可能。
所有的御林军在看到凤渊行扶起南宫珝歌的一瞬间,全部靠了过来,想要在他们身边铸起防御。
但她们本就不是刺客的对手,再加上凤渊行和南宫珝歌这两个累赘,结果可想而知。
很快,一名御林军倒下。
又一名御林军倒下。
凤渊行扶着南宫珝歌,朝着门口一步步地走着,身后是刀锋砍上人体的声音,他咬着牙,头也不回。
所有的御林军都倒下了,刺客的眼神落在即将走到门边的两人身上,毫不迟疑地举起了手中的刀。
刀落下……
凤渊行用尽力气想要推开南宫珝歌,将自己的后背整个暴露在刀光之下。
眼见着刀锋即将临体,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可惜,他等不到那痛楚的来临。
那原本在他计算中应该被推开的人,却是伸手一扯堪堪让他躲开了刀锋,但不知是不是力道的问题,她拉开了他,自己却与他换了个位置。
刀锋过处,划破她的袖子,在她的手臂上拉下长长的一道痕迹。
血,刹那沁出。
不过是呼吸间的事,她的动作来的太突然,突然到凤渊行与她一同摔倒在地,只来得及露出震惊的神色。
不仅是他,就连那举着刀的刺客也呆了呆。
她明明砍的人是凤渊行,怎么变成了南宫珝歌,所有南宫珝歌的动作,她都看的清清楚楚,为什么却没能避开?
南宫珝歌摔倒在地上,手臂撑着地面,血一滴滴地落在光洁的地面上。
场中,一瞬间的凝滞。
刺客迟疑着,手中的刀挽起不知该落下、还是该收起。而此刻她看到的,是南宫珝歌面对自己,依然冷凝的眸光。
刺客心头暗惊,咬牙间刀又一次地举了起来,直奔南宫珝歌而去。
一柄剑从一旁伸来,挡住了落下的刀光。
寒铁的面具反射着阳光,刺眼。
几名刺客一拥而上,奈何丑奴的剑法太过犀利,几人瞬间被逼退,再也没机会近身。
门外传来了喊杀声,依稀伴随着凤予君急切的叫嚷,“快点进行馆,保护太女殿下。”
刺客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不带半分恋战转身穿窗而出,瞬间消失了身影。
丑奴脚下刚起步想要去追,身后就传来了南宫珝歌的声音,“不用追。”
丑奴停下了脚步,走到南宫珝歌身边。
耳边无数凌乱的脚步声传来,凤予君发丝凌乱喘着粗气冲了进来,直奔地上的南宫珝歌而来,“太女殿下,可安好?”
南宫珝歌盯着凤予君,冷静的表情看不出半分思绪,“我不太好,只是二殿下可能会更不好。”
风予君一愣,一名手下匆匆冲了进来,“二殿下不好了,大殿下在山中遇到伏击,性命危急。”
风予君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仓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