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行
行的手,眼中醉意三分,却说不出的温柔,“渊行在侧,人自醉,不必醒。”
南宫珝歌的心一怔。
慕容虽是个眠花宿柳的主,但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她却清楚的很。慕容看凤渊行的眼神,是不同的。果然那日她说的话,是真的。
这,不正是她最想看到的吗?
秦慕容仰首饮尽杯中酒,忽然长身而起,“珝歌,我们很久没过招了吧,来试试。”
没有给她任何拒绝的余地,她已经腾身掠出窗外,人影轻巧落在不远处的屋檐上。
南宫珝歌无奈摇头,人影掠出,落在了秦慕容的面前。
不等她站稳,秦慕容的指风已置面前。
这家伙,还真是一点余地都没留。
南宫珝歌飘身躲闪,同样是飞快地一掌拍出,也没有留半分情面。
两人身影翩跹,如蝴蝶穿花,快速地缭乱了他人的眼,风中不时闪过指风凄厉的啸声。
南宫珝歌的耳边,听到的却是秦慕容冷静的嗓音:“你在担心什么?”
她就知道,她的任何心思,都瞒不过秦慕容。
她与君辞情窦初开,相伴不少时光;她与花莳缠绵恩爱,情投意合;他们都是剔透玲珑心的人,但是要论真正对她的了解,唯有秦慕容。
两小无猜,一起嬉戏多年,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哪怕只是蹙眉沉眸,都逃不过对方。就像她看得出秦慕容对凤渊行的不同,秦慕容亦看穿了她那一瞬间的在意。
所以,她用这样的方式,将珝歌带了出来,只为一探究竟。
她轻轻拍开秦慕容顶来的胳膊肘,在两人错身间轻描淡写地开口,“他天纵奇才,你我都看得出,但朝局诡谲,劳神伤身。你既在意,就不该让他损耗心智。”
秦慕容闪身,发丝飞扬,带起一片香气。
她锦衣玉食,全身上下无一不精致,贵女骄矜,说的便是秦慕容这般的人。清粼粼的笑声在南宫珝歌耳边飘荡,“我说的不是凤渊行入朝的事。”
“那是什么?”
秦慕容飘身而落,长发在风中划过漂亮的弧度,“我说的是,你为何要答应替我迎亲?你在担心什么?”
南宫珝歌心头一沉,不由暗中叹息。
她果然,比自己猜测的更为了解自己。
心中思绪万千,脸上却不动声色,南宫珝歌同样扬起了不正经的笑容,“你的十三皇子没告诉你,是他要求的吗?为了把你的心头肉完好无损地带回来,本殿下只好亲自跑一趟了。”
秦慕容一扬眉头,典型她不满意的表情代表,“那你是在意他咯?”
如果说她只是有点不正经,那秦慕容就是一个无赖,跟一个无赖比耍赖,她南宫珝歌显然还不是对手。
她无奈了,“你想我怎么回答?”
秦慕容笑嘻嘻的,半点看不出为难人的表情,“我只是觉得,从那日上朝开始,你变了。明明还是这个人,却仿佛不是这个魂。就像从哪儿历练了一番回来似的。”
“你酒喝多了。”南宫珝歌的回答,顾左右而言他的挣扎。
“我看得出,你非常在意他,就像在意一位多年的旧友。”字字词锋直戳人心。
南宫珝歌的回答,只能是沉默。
秦慕容嫣然一笑,凑到她的耳边,“但是我也能看得出,你更在意我。”
臭不要脸!
南宫珝歌心头不自觉地暗骂了句。
秦慕容的笑容,在月光下那么明显,又那么真实,让她忍不住笑了,“是的,我在意。”
否认不了,就不否认。
秦慕容的双眸里,多了几分好奇,“为什么?”
“因为危险。”南宫珝歌选择了坦诚,“这次迎亲,‘南映’后宫绝不会轻易放人,宫闱杀伐向来手段狠毒,你就算机智过人,难免暗箭难防。而我的身份,会让他们投鼠忌器。”
她是太女,“南映”再不想放凤渊行,也不敢对她下死手,但如果是秦慕容……
上一世的谜团,再度让南宫珝歌的心揪了起来。
“我就知道,从一开始你就打定了主意,这次迎亲你会抢着去,无论有没有凤渊行的嘱托。”秦慕容老神在在,一副早已经了然于胸的表情。
南宫珝歌点了点头,“如果你只是想要知道这个答案,那我给你解答了,可以放过我了吗?”
秦慕容,悠悠然,轻飘飘,笑嘻嘻地……摇了摇头。
南宫珝歌苦笑,这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态度,还真是她了解的秦慕容。
“我还想知道,你硬要将我和他凑在一起,是什么目的?”秦慕容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不容她半分逃离闪烁,“我喜欢,我接受,不代表我愿意被蒙在鼓里。珝歌,你我之间,从未有过半分隐瞒。”
不知为什么,她从慕容随性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