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骑士综合症
惜用最恶毒的词语来形容我,将我贬低到泥里,好像那样就能彰显自己的不屑,或者占据不存在的道德高地。”
他面无表情,看不出想法。
“但是你从始至终没有那样做过。”你的声音放轻,道:“的确,你厌恶我的行为,厌恶我让你做你不想去做的事情,但是你好像从来不厌恶我本身。”
你凑到他的耳边,低声道:“为什么呢?是因为你能理解我为了目标的不择手段,或者因为我是在你心中取代了木叶的新‘锚点’?还是因为你从小被灌输自己是兵器的概念,本能就是听从命令,去为别人卖命?”
到这时,他终于起了波澜,看向你的眼神倦怠又冷淡。
“你利用我,我被你利用,仅此而已。”
“可我想算清楚。”你说道,温热的呼吸洒在他的脖间:“因为我看到了你的痛苦,想要触碰你的噩梦,剥开你的躯壳去目睹里面的颜色。”
你离得太近,他的肌肉锁紧,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你想要拆开我?”他的声音有点哑。
听到他的话,你摇了摇头,然后道:“你应该能差不多感觉到吧,吉尔伽美什他们从未尊重过你的事实。他们轻蔑你,因为你被责任奴役,被从不属于你的意志洗脑,自我牺牲变成自我感动,甚至让佐助的人格永久残缺。”
他的面部神经猛地抽动一下,脸色失去血色。
你不给他逃避的时间,紧接着问道:“你能准确地描述我,那么我已经给了你三个世界的时间,你想明白自己是谁了吗。”
他没有回答,漆黑的睫羽铺成扇形阴影,落在下眼睑。
你没有追问,而是试图接近容易被惊吓到的小动物那样,小心翼翼的抬手抱住了他,动作很慢,给他充足的时间拒绝你的接近。
他没有抵抗。
在你们的躯体相贴的瞬间,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已经太久没有和另一个人类有过大面积触碰的他克制不住这种生理性反应,像是皮肤饥渴症一样那以遏制。
自从灭族之后一直到死亡,再到被你召唤出来这么多世界,他和别人唯一的接触几乎全在战斗中,带着血腥和死亡的气息,然后变成一个个挥之不散的噩梦。
你抱着他,手掌贴在他的背上,不断上下滑动安抚,道:“你不是任何人的工具。不是木叶的,不是我的。”
“……骗子。”
你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沉闷的声音,挫败似的叹息,道:“被看穿了。不过我夺去你的自由,但给予你思想,这是很公平的买卖。我可是非常偏爱你的,鼬。”
“......你总是在骗人。我们,他们,你谁也不信,只信自己的谎言。”他这么说道,没有正面回应你的话语,似乎沉溺在自己的思绪中。
你感到他缓缓抬起胳膊,随即像是抗拒又像是妥协一样环抱住你,于是你也收紧自己的胳膊,就这样和他站在原地紧紧相拥。
过了好一会儿,你松开手臂,想稍微远离他一点,但他没有放开你,于是你只能稍微后仰去看他的脸庞。
“没关系哦。”你将鼻尖与他相抵,呢喃道:“我不会死,因为我会在别人伤害我之前杀死他们。”
你轻吻他的额头,接下来是眼睑,鼻梁,脸颊,唇瓣落下的力道一下比一下柔软。
“你也不用害怕某一天会背叛我,因为我只会先一步背叛你。你不用害怕自己被伤害,因为你见过我最恶毒最险恶的野心。”
他比雕塑还要静止,连呼吸都没有,一双眼睛不知不觉间变成了写轮眼的红,好像是在血海溺亡前垂死挣扎的模样,一眨不眨地看着你。
““鼬,你可以放心爱我,因为我永远不会爱你。”
下一秒,你跨越了你们之间最后那一毫米的距离,吻住了他,斩断他最后一丝远离你明哲保身的希望。
他的喉咙中泛起一声细不可闻的呜咽,宛如城池轰然倒塌的声响,唇瓣也绝望般张开,露出柔软湿润的内里。你缠住他的舌头吮吸,用牙齿碾磨唇肉。
“你能爱我吗?”你模糊不清地问道。
他并没有回复,一手抓住你的大腿,轻松将你提起来抱在怀里。你刚下意识交叉脚踝夹住他的腰,他便往前走几步,将你抵在墙上。
一向冷静的宇智波此时低着头,近乎凶狠地捕捉住你的唇瓣,舌叶如同蛇一样入侵。
“你能爱我吗?”你再次发问,声音被他咬得支离破碎,连眼尾都染上湿意。
像是明白你一定要得到答案,他收回裹满透明液体的舌头,吞咽一下,之后才微喘着气分开,将你放下来。
你稍微喘匀了气,与他拉开一两步距离,再去看他。
年轻男人的瞳孔扩散,三勾玉旋转的速度几乎要连成线,执拗地看着你。
看着他的眼睛,你突然想到千手扉间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