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星来客
如果说太阳像个变质的蛋黄,那么月亮的存在感几乎为零,软趴趴像是一摊不明物体,恶心的黏在天空上。
化学试剂的味道传过来,巫
莓厌恶地皱了皱眉,然后彭的一声把窗户把关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这声音把本来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装睡的夏珀吓了一跳,神经质地从深陷的沙发里跳起来,泛着黄绿色光的眼睛机警地打量着四周。
巫莓本来一肚子的火气,看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得笑了笑,她走过去,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脑袋,上面有一缕头发不服帖的翘起。
巫莓把头发压下去,又揉了揉,轻声询问:“胆子怎么这么小?”
夏珀丝毫不觉得羞耻,反而在他的手心里蹭了蹭,刚才圆溜溜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好像很喜欢这种接触,撒娇般地呢喃着,“刚才声音那么大,我肯定会害怕的啊。”
他说话已经很利索了,发音几乎每个都正确,看着巫莓的目光像是最虔诚的信徒看着信仰的神明。
巫莓就差一点儿就被蛊惑了,她沉湎在这柔情里无法自拔。但她很快清醒起来,对一瞬间的愚蠢表达深深的唾弃。
她自己也是个人,人的劣根性她自然深知。
在这个混乱的时代,一天两天的暂时□□人随处可见,但许许多多的喜剧也在上演。无非就是一方当真了,真做起来一生一世的美梦,而另一方只是玩玩。
这种比例男女之间差距很大,她不要成为可悲的一员。
夏珀很可爱,她也能确定他现在的真心,但真心瞬息万变。
夏珀只不过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如果让他去外面见识,那些灯红酒绿的生活,纸醉金迷的夜晚,巫莓恶劣地想,他将会和任何一个男人一样,毫不犹豫地背叛她,或许还会贪恋她能带来的美好生活,假惺惺的求她原谅,带上虚假的面具,故作可怜得博取她的同情。
想想都恶心。
夏珀看着她神情不断变换,小心翼翼地蹭她的手,“你今天很不高兴吗?”
巫莓点了点头,捏了捏他的脸,夏珀被扯的有些疼,但什么都没说。
“外面的有很多讨厌的人,都非常讨厌,我不想和他们说话,却不得不和他们说话。”
她第一次和夏珀如此认真的解释。
她当然可以选择辞职,可在哪个部门都一样,哪里都会有人,尤其是恶心的男人。
他们像是复制衍生品一样,遍布世界每个角落。可能相貌不一样,身高不一样,学历不一样,品级不一样,但无意中的一个眼神,无意中的一句话,就会表现出来,啊,原来他也这么恶心啊。
夏珀茫然的看着她,他没有接触过几个人,他也不是个女人,自然不懂的巫莓说的意思。
巫莓叹了口气,她觉得自己疯了,居然和夏珀说这些。他怎么可能懂?
他的脑子里,大概只有吃和玩。
巫莓捏了捏他的项圈,这好像成了她们约定的动作,夏珀很快会意,笑着去亲她的脸,黏糊糊地喊她的名字。
“莓莓。”
“莓莓。”
“莓莓。”
刚才说错了,夏珀的脑子里不是只有吃和玩,还有莓莓。
巫莓眼睛里有水流出来,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刺激。
从来没有人这么叫过她,她有点鄙夷自己那么快就会沉溺,和她看不起的男男女女也没什么不同。
也有可能,只是新鲜感罢了。从来没有人说过爱她,包括父母。可能也说过吧,但话里面没有真心,就不是那么刻骨铭心了。
她如今对于她们来说算什么呢?一个值得骄傲的,成功的手工艺品罢了。
*
巫莓发现夏珀对外面的世界有很大的向往,他常常坐在窗前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一看就是好几个小时。
巫莓很奇怪:“你在看什么?”
只是平淡的问话,夏珀便兴奋起来,指着外面零星的几点鸟给巫莓看,“快看呀,外面有鸟,会飞的鸟!”
他在巫莓家里,也吃了不少的鸟,很肥很好吃,但它们都不会飞。都被拔了毛,一切都准备好,细致的还会被分成小块,装在薄薄的一层透明色包装里。
他兴奋的跟巫莓描述:“我抓鸟可厉害了,我抓一个回来给你玩好不好?鸟可好玩了,会满屋子的乱飞,你肯定会喜欢的。”
事实上巫莓一点也不喜欢。她叹了口气,耐心跟他解释,外面的鸟不能捉的,有无数摄像头在外面巡逻,被发现了会被抓进去蹲一辈子大牢。
夏珀愣了一下,“为什么?鸟在外面飞,为什么不能抓?我一直都是吃这个的……”
巫莓同情地看着他,也不知道他的家乡是有多偏僻。她难以野生动物不犯法想象,世界上居然还有围猎不犯法的小地方存在。
她换了个法子跟夏珀说:“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