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什么
掌柜的可说了,我的月钱是最高的,足足有二十两呢!花二两银子,给你打几年份的酒,足够了。”
二十两啊,是不少了。
那:“要不,咱们花十两银子,打那十年份的酒喝?”
肖春华:......
肖春华大怒,直接张嘴开哭!
小孩子尖利的声音把老七头吓了一个哆嗦,忙上前哄她:“不哭了,不哭了,阿爷错了啊,阿爷不喝酒了。”
肖春华停止干嚎,眼角还带着小泪花,问道:“真的?”
老七头忙道:“真的,真的,咱这次不喝酒了,给你买张小床怎么样?你上次不就想要张小床睡觉吗?”
肖春华见老七头情真意切不像是作假,自觉保住了还未到手的银子,就精打细算道:“我想了一下,还是先不买床了,先请几个泥瓦匠,把咱们这院子修一修,屋顶的茅草再好好的铺一铺,你不是说今年雨水多吗?咱们现在有钱了,就好好的规整一下住的地方,省的总是外头下大雨,屋里下小雨。”
只要她不哭,老七头什么都听她的,只是:“修了屋子,咱们还不是要睡地上?”
肖春华得意道:“我想了一个法子,请泥瓦匠砌炕啊,这样,就不用再花钱买床了,冬天烧炕,也不怕冷了。”
炕啊,据他所知,另一个界域的北方凡人就是睡炕的,但在此界,还没有睡炕的说法呢。
老七头主动请缨说:“找什么泥瓦匠,砌炕啊,我自己就会啊。”
肖春华:“真的?”
老七头斩钉截铁道:“真真的!”
肖春华狐疑:“那你以前怎么不砌个炕咱们睡?”他们可是整整睡了四年的地啊。
老七头:“我这不是没想到吗。”
信与不信的,肖春华不想多追究,就是去问老头儿,想也是问不出什么来的,只好道:“行吧,这砌炕的活计就交给你了。”
老七头:“得令!”
逗的肖春华哈哈直乐。
张掌柜得知肖春华提前支取月钱,是为了修缮住处,就建议道:“何不搬到医堂的后院里住?金神医走了之后,后院就空了,空房间多的很,你若是住在后院,医堂就在前头,岂不方便?”像是胡老大夫等其他坐堂大夫,甚至是他,在城里都是有自己的落脚处的,因此,后院确实是没人居住。
张掌柜除了是医堂的掌柜,还是这里医堂的管家,除了管着医堂的账务,还管着这里所有人的吃喝拉撒,他说把后院给肖春华住,自己就能做主。
张掌柜是在向肖春华示好。
但是,肖春华婉拒道:“我阿爷不习惯人多的地方,他老人家身体不好,需要静养。”
张掌柜知道她跟他们家少主结识就是因为那老乞丐病了需要大夫看病,这才阴差阳错的有了这段缘分,他见肖春华拒绝,也就没坚持,只道:“是个孝顺的孩子,你阿爷能遇到你,也是他的福运了。”
肖春华笑道:“我觉着也是呢。”
张掌柜摇头失笑不已,痛快的给她取了银子。
肖春华带着新鲜出炉的二十两银子,打算先去集市上踩踩点,打探一下哪家的泥瓦匠活儿好,她正东张西望的走在路上呢,远远的就听见身后有七零八落的脚步声响传来,一同传来的,还有行人的痛呼声。
“艹,谁撞的老子,瞎了狗眼了......”
“哎呦,老娘的老腰哟......”
“嘶,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呐!”
......
肖春华一听就是奔着她这边来的,她当机立断就躲。
想法是好的,她也立即躲了,但是,她现在是三头身的小娃娃呀,一连朝路边退了三四步,还不及大人一步迈的宽,眼看着奔来的人就要撞上她了,猝不及防的,她被人拎着后腰带提溜了起来。
一连串的小乞丐们从她眼前尘土飞扬的奔过去,肖春华认识他们,他们就是城东的乞丐窝的,以前,肖春华最怕的就是在路上遇到他们,他们饿狠了,可是连人都吃的。
留过城东的那一段小河边,随便挖个坑,都能挖出一些碎骨头渣子,肖春华不愿意去想骨头渣子的主人都是谁。
这帮子小乞丐,也不知道是偷了谁的东西,他们呼啸过去之后,紧随其后的又跟着追过去一队人马,看那彪悍的身形,那帮子小乞丐,想来是讨不了好了。
肖春华希望他们能讨不了好,他们不好了,她就会安全许多。
奔跑的人都过去了,街上恢复了秩序,行人也三三两两的走动了起来。
肖春华看着离地两尺的自己,地还在一个劲的往后退,她忍无可忍道:“哥哥,能不能先把我放下来!”
您是不是把我忘了,我还在您老手上挂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