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序名为秋
时泼了一身的茶。元二机敏的小雷达瞬间动了起来,来不及顾忌自己脏兮兮的衣服。
“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也要回国?”
宋芳时犹豫了会儿,只道自己与元冰鉴并不同行。
元二觉得他这般态度有些反常,而自己很可能会从对方口中知道些什么不得了的事。宋芳时身为唐氏家主的左右手,寻常之事岂能劳驾他出马。
或许是近乡情更怯,元冰鉴的心中莫名有股阻力一直牵绊着她,这种忸怩的感觉来源于既渴望却又恐惧见到的那个谁,百般犹豫之下,好容易来到机场,一碰见宋芳时,她又能为自己的拖拉寻到了借口。她长舒了一口气,果断改签了机票,将宋芳时推进了小包间。
反正都改签了,重约时间显得有些不郑重,便宜元皮痒了,就让他先跑一趟吧。
于是乎,不明所以的元萧序被元冰鉴哄骗得颇为兴奋,独自踏上了归国之路。
转身挑了身宽松的碎花连衣裙换上,舒适得体,精心打理的发型索性直接拆了,随意编了个麻花垂在后颈,隐隐有几分女儿家的娇媚。
“所以……到底是啥事儿让你这样魂不守舍的?”元冰鉴有些心疼那套衣服,不知道还救不救的回来。
“咳咳”,宋芳时不自然地咳嗽两声,“抱歉抱歉,回头赔你一套……啊不,十套。”
元冰鉴瘪着脸,“谁稀罕呢。”小声哔哔道,“不愧是宋大律师啊,这是钱多了一开口就十套。”
宋芳时被她挖苦地也不敢吭声,只得小心赔罪示好。
“说吧说吧,到底是什么事,这么神秘兮兮。”
宋芳时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不可言说。
元冰鉴翻了个白眼,“得了吧,宋大状,收收你那虚假的面具,要是真不可言说,我今天就不会有机会在机场与你偶遇,你更不会被我胁迫到小黑屋里来。”
宋芳时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瞬间正色,捏紧了茶杯,“先前和你说,你哥要和约瑟娜离婚,我立即抽调人手组建了专项团队,这几天我主要是处理他的各处私产,团队里有位律师常年与数字打交道,对这方面很是敏感,他发现了这几年约瑟娜有几笔大额支出非常不正常。”
元冰鉴紧了紧手心,不出意外呢,以约瑟娜家族的德性,若是没有偷拿些什么,她反而会觉得不安。
“具体情况有些复杂,现在还处于推测阶段,等我确认无误后再告诉你。”
元冰鉴疑惑地看着他,宋芳时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颇为难得能在他的眼里看出忧虑二字。
“所以呢,你这说了和没说有啥区别?”
宋芳时咳嗽两声,“这不是听说你要回国了,我来送送你。”
元冰鉴一头雾水,“你的送法,就是泼我一身水,外加告知我一个不清不楚不明不白莫名其妙的消息?哦,还耽误了我登机。”
前面两项宋芳时都认了,只是这最后一点,倒更似是在借题发挥。宋芳时也不点破,只是低声道,“无论如何,现在得出任何结论都为时尚早,在此之前,切记不可外传。”
元冰鉴刚想说那你为何要告知我,就被宋芳时掐断了话,“对了,还要预祝你的旅途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