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发挥到了极致,一路横冲直撞,把自己的思路放飞到喜马拉雅。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那两个小时是如何度过的。
就像自己拿着笔走在大雾弥漫山林当中,惶惶不知所措。
等到最后收卷子的时候,完完全全一副痴呆模样。
物理是最后一门,结束之后为期三天的运动会专属假日就要开始了,交完试卷之后,班里一片兴高采烈的声音。
盛一月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看着别人一脸轻松的表情,更加觉得自己发挥的太过失常了。
周肆把桌子搬回来的时候,看到盛一月正呆呆地坐在座位上,低着头看着脚尖,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
他把桌子挪回来,和盛一月的桌子拼在了一起。
周肆也感受到了一点异常,因为要换做平日,早都嘻嘻哈哈和他开始说话了,突然安静下来,倒是让人觉得有些不适应。
顾肖没有考试压力,把桌子挪回来之后立刻转过头来:“老大,要不要来一局,我开好房间了。”
盛一月没理他,抄起一本书走了。
顾肖愣了一下,等到盛一月走到门口之后才揉了揉眼睛。
因为她带走的不是杂志漫画也不是小说,而是一本物理习题册。
不是,考都考完了她带习题册出去干什么???
也有可能是想去哪儿坐着垫屁股或者挡太阳。顾肖这么想了想,才觉得一切解释的通了,自顾自的打开手机,和别人组队去了。
盛一月则是一个人走到了天台上。
她既没有坐着发呆,也没有用来挡太阳,而是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开始做题目。
黄昏时分,楼下是熙攘的人群,头顶是缱绻的流云,无论是多么吵闹的风景,都不曾入了她的耳,她找了个地方坐在写题目,直到头也不抬地写了整整一个小时,写到全身都舒畅了,才拿着习题册走了回来。
回去的时候,教室里的人基本走完了。
只有周肆还在那里。
他手边一本习题册,也不知道在写写画画什么。
盛一月通常情况下总是走的很早很快,所以并不知道教室的留堂情况,印象中他确实没有走的很早过,有一次她折回来拿东西,他都还在教室。
“还卷呢?”这会她的情绪已经没有那么低落了,回到座位上时,瞟了一眼他正在写的东西,打趣道,“再卷的话隔壁老王都要活不下去了。”
听到盛一月的话周肆依然在不紧不慢地写着公式,似笑非笑:“不是也有人刚做完物理回来吗?”
“不是。”盛一月有些好笑,“你该不会觉得我做两道物理就能超过你了吧?”
随即又反应过来,他眼神竟然还不错,还知道自己拿着的是物理练习册。
按照这个人的性格,再说下去还不知道会发表什么凡尔赛发言,盛一月干脆摊牌了:“我考砸了,应该不可能和你一起拿第一了。”
“也不能这么说。”她把笔放进笔袋,叹了一口气,“是耽误你拿第一了。”
“我就没想过。”周肆用惯有的慵懒语气道。
盛一月有些生气:“不相信我吗?”
“不是不相信。”他在盛一月觉得委屈之前及时来了这么一句。
“你才刚开始努力,没必要要求这么高。”
“可是——”盛一月很是不服气,正准备争论着什么,忽然听到“嗒”的一声,是笔被搁下的声音。
“你知道第一个想要摘星星的人最后怎么样了吗?”周肆打断她,转了下笔,用自己惯有的那种欠儿吧唧地语气问。
盛一月一听这语气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用星星比喻她的目标,用摘星星的人比喻她。古时既没有天文望眼镜也没有宇宙飞船,第一个摘星星的人能有什么好结果?无非就是想说她好高骛远,不务实。
“应该,可能,没有好结果。”盛一月说。
周肆继续说:“为了能离星星近一点,他一开始跑到自家的房顶上,发现够不到。”
“后来又跑到城楼上面,发现还是够不到。”
“然后呢?”
虽然一听就是个简单异常的故事,盛一月还是被吸引了。
“他又找了很多很多地方,爬遍了他们国家的高山,走遍了所有的高地,最后站在一个最认为不会有比那更高的地方,此刻的他发现,他依然摘不到星星。”
盛一月眨了眨眼,疑惑道:“所以呢?”
周肆:“所以最后他没能摘到星星,而是成了那个国家,最有名的地质学家。”
盛一月:“……”
她一时不知道该怎样评价这个故事。
有点怪,但是有点可爱,还有点淡淡的鸡汤味。
“你想说只要努力就会有不经意的成功吗?”盛一月想了一下,给了看上去很标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