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得听进去几分,恨恨道:“这几日,我也想明白了。林千帆想让我做妾,我偏不,我要寻个比他更好的男人,让他自惭形愧,后悔莫及。”
阮翛然顺势说道:“这便对了,为个如此不知珍惜你的男人不值当。”她捏着绢帕,为阮悠然拭干眼泪。
阮悠然这才想起来关心姐姐,担忧问道:“阿姐,为何会回来?父亲不是说阿姐重新入了东宫吗?”
阮翛然如实道:“今日中秋佳节,萧,是太子殿□□恤,特让我归家团聚。”
阮悠然忽然替姐姐打抱不平道:“阿姐,那个莫言哥哥,不,是太子殿下,他竟然让姐姐做个无名无分的内官。一入宫门深似海,阿姐定然受了许多委屈吧?”
好歹这个妹妹对她真心实意,阮翛然暖心一笑道:“不算委屈,他待我极好。”
“可是,为什么不进封阿姐呢?”阮悠然撅着红唇,一脸茫然。
阮翛然不想提这些烦心事,遂嬉笑道:“不提那些臭男人……”
“阿姐,那个男子是谁?”阮悠然一惊一乍打断阮翛然,望着向这边行来的英俊公子。
她揣测着,这府中怎会有陌生男子出现。
阮翛然低声细语道:“他是萧莫言。”
阮悠然一时未反应过来,憨憨重复一句:“萧莫言?”后知后觉瞪大美目,难以置信又道:“太子殿下?莫言哥哥,怎会变成这般模样?”
阮悠然急慌慌跳下秋千,抬手忙理了理衣裙,煞有介事拘礼,一本正经拜道:“民女阮悠然,拜见太子殿下。”
阮翛然望着阮悠然这般,一瞬恍惚。
这才是普通女子,见到当朝太子的反应。眼神中有敬仰,甚至有那么一丝莫名的倾慕。
萧莫言瞅了一眼发怔的阮翛然,平平淡淡回道:“阮二小姐,不必拘礼。”
阮悠然起身大胆行到萧莫言身旁,笑颜如花,娇滴滴央求道:“太子殿下,悠然想请殿下,帮悠然一个忙。”
萧莫言不着痕迹挪过几分,与阮悠然隔开距离,这才应道:“先说说什么忙?本宫,才能考虑帮不帮。”
阮悠然一脸愤慨,不管不顾,嚷道:“那个林将军,林千帆想要悠然做妾,悠然断断不肯,想请太子殿下,为悠然牵线搭桥,结识一些京城的公子们。”
阮翛然被阮悠然大胆惊到,这丫头尚不知晓林千帆与萧莫言二人的关系。提此无理要求,这不是难为萧莫言嘛。
阮翛然跳下秋千,到阮悠然身旁,劝道:“妹妹,太子殿下诸事繁多,哪里得空管你这闲事。”
此时,萧莫言却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和声道:“二小姐,若是真心想寻良婿,本宫,自然会帮这个忙。”
话锋一转,又严肃道:“若只是与林千帆斗气,招惹了京城中有头有脸的公子,反倒会惹上祸事。”
阮翛然忙附和道:“太子殿下说的极对,妹妹,你莫要意气用事,此事需从长计议。”
阮悠然立时觉得屈辱,只觉姐姐如今攀了高枝,反倒见不得她好。既劝她放弃林千帆,又不愿太子帮她另择良婿。
阮悠然一把推开阮翛然,哭哭啼啼道:“什么姐姐,我母亲说的对,说你虚情假意,生怕我们母女好过……”言毕,捂着哭脸离去。
阮翛然此刻方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阮悠然不知不觉耳濡目染,已将阮田氏那一套学了去。
一哭二闹,句句无理却觉自己有理至极。
萧莫言过去揽住阮翛然的肩头,低声询问:“你父亲,留本宫用膳,这顿饭,吃还是不吃?”
阮翛然一咬牙,怅然不乐道:“食不知味,不吃也罢,人也见了,是我多此一举,他们本便是一家人,哪里轮得到我惦记。”
萧莫言本是好心,如今弄巧成拙,反倒惹她伤心难过。
他拥紧她,柔声道:“你还有我,你我孤家寡人,正好搭个伴。”
阮翛然闷在他怀中,唏嘘道:“让你见笑了,还是速速回宫吧,不然不晓得谁又会求殿下什么。”
他听出阮翛然声含伤感,小心翼翼问道:“要去辞行吗?”
“不了,让下人通传一声便可。”阮翛然低落应道,离开他怀中,故作轻松道:“走吧,奴婢无事。”
“只有你我二人,不必自称奴婢……”萧莫言心中一慌,她的眼神满含悲凉。
阮翛然屈膝施礼,斩钉截铁打断:“奴婢便是奴婢,奴婢不该不知分寸,请殿下速速回宫。”
她看到了躲在不远处的父亲,这话是特意说与父亲听的。她只是个奴婢,莫要妄想通过她一个低贱的奴婢升官发财。
她提起裙摆,自行奔离府宅。直至上了马车,再绷不住无声啜泣起来。
萧莫言心急追上马车,见她泪痕凄凄,伸手去拥她,却被她躲开。
她呜呜咽咽道:“太子殿下不必可怜奴婢,奴婢哭一哭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