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穆临昭是楚离的亲信和智囊,楚离亲卫军的统领,很多见不得光的事也是他在做。前阵子听说他成了亲,南歌还送去了一份大大的贺礼,没想到穆临昭娶的竟是宁朵儿。
不知道为何,宁朵儿没了以前那份淡定从容,眸子里一片黯淡:“我早该去王府拜见王妃,可我身子一直不太好……”
“别说这些,我们是朋友,以前怎么相处,现在还怎么相处,走,上车说。”南歌拉着她就要上车。
旁边的张女官忙提醒:“娘娘,您今日进宫还没拜见太后呐。”
急着和老朋友聊天,南歌今天不想见烦心的人,她吩咐道:“转告太后,就说皇后的宴席太过丰盛,我吃太撑,不舒服,先回去了。”
张女官坚决不让她偷懒:“娘娘,太后传信,有要事同你商量。”
没办法,南歌只得叮嘱宁朵儿:“你等我,我去去就来。”
安排好宁朵儿,南歌又火急火燎地赶到寿康宫。
见到她那恼人的婆婆,她行了个跪地礼:“臣媳见过母后。”
太后倚在罗汉榻上,假寐。
南歌行完礼,也不等别人喊,自顾自站起身坐到旁边的太师椅上。
这时太后忽然睁开眼睛:“大胆,哀家还没叫你起来,你怎么就起来了?”
每回都这么玩,真没意思。南歌拈起一块糕点往里塞:“母后,您喊了,您糊涂了,所以记不清。”
见她红口白牙当面说瞎话,太后气得鼻子都快歪了:“我喊了吗?”
“喊了,不信你问你自己的女官。”南歌出馊主意。
“我喊了吗?”太后问旁边的女官。
可怜的女官一下子跪地:“太后,您没喊。”
太后得意了:“啊哈,我没喊,南氏,你如此无德,来人啊,掌嘴……”
闻言,执事太监拿着板尺,哆哆嗦嗦走到南歌面前。
南歌看着他,有些无奈。
前有狼后有虎,可怜的执事太监想了想,往地上一栽,四肢抽搐同时口吐白沫,装病。
太后气得七窍生烟:“把他拖下去,换人上。”
老为难宫人也不是那么回事,南歌不忍心了,她轻轻拍了自己一巴掌:“母后,我已经掌自己的嘴了,您可以消气了。”
有台阶下,太后也不好再纠缠,她又装模作样地训斥了几句,开始谈正事:“农节祭祀,往年都是皇后办,今年皇后身体不适,你来办吧。”
皇后优柔寡断,无力约束宫中众人,宫中银库早已亏空,让自己办农节祭祀,说起来好听,其实是想让摄政王府做冤大头出钱。南歌无奈:“好,尊母后令。不过既要儿媳办,宫里的人员和银两得由儿媳调动。”既然要花钱,当然趁机在宫里安插几个自己人才划算。
“依你。”太后也不想总看着她的,赶紧挥手,“没事你就回去吧。”
“儿媳告退。”南歌乐呵呵地退了出去。
“阿离媳妇儿,你的肚子还没消息?”刚走到门口,太后又问。
一听这茬南歌就头疼,头也不回,赶紧打哈哈:“很快就有消息了。”
走到门外,她招手叫来寿康宫的管事公公:“今日太后身边的女官是哪位?”
管事公公战战兢兢地答:“是尊品刘女官。”
南歌拔下一根金簪:“她为人正直,赏。”
管事公公跪地接过金簪:“奴才替刘女官谢过王妃娘娘。”
出了寿康宫,张女官不解地问:“娘娘为何要赏刘女官?”
南歌笑得坦坦荡荡:“因为我要拉拢她呀。”
见完皇后和太后,宫里的行程总算结束,南歌有了一点自己的时间。
宁朵儿等在宫门附近,两人一起上了马车。
车上,南歌问宁朵儿:“快说说,你怎么会嫁给穆临昭?”
宁朵儿小声道:“家里发生了一些事,夫君救了我,我便嫁了他。”然后就不愿再往下说了。
南歌想了想穆临昭强壮的身体,暧昧地笑道:“其实嫁给穆临昭也不错哦,晚上挺享受的,比小胖子要强。”
见她还是那么不正经,宁朵儿放松了不少,她鼓起勇气:“娘娘,我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问吧。”
宁朵儿看着南歌头上亮闪闪的首饰:“娘娘以前不太在意穿衣打扮,现在为什么?”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如此张扬?”南歌笑了,头上的首饰太重,她懒洋洋地靠在小桌上,“我哥哥现在是权势
滔天的摄政王,想扳倒我们的人千千万万。我低调,他们就会说我和我哥的好话吗?不会,他们只会说我们伪善,收买人心。既然如此,还不如嚣张些,横着走,至少开心嘛,反正他们也拿我们没办法。”
说着话,她拔下一根翡翠簪子,插到宁朵儿头上:“你打扮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