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潭
的隐患,从潜伏的捕猎者到踯躅的毒蛇和拦路上的野猪,则被穆择通通提前处理。
发帖人还把穆择拉袖子和垂眸烧烤看她的片段都剪出来做了特写拼接在一起。
羽涅挑眉倍速看完楼里跟帖,有补充视频素材的,也有动笔即兴发挥创作短文的。其中还有个以自己与穆择视角,分别独白,讲述心中情思的文。
双方颜值俱在线,且都实力强劲,相处时自然没有半分工业糖精味,看完觉得竟然真的有点好磕,不过作为当事人之一,羽涅还是比较清醒的。
看到底下一堆人信誓旦旦地表示一定是真的,她很想发一句他们只是纯粹的姐弟亲情,没必要这么真情实感。
不过想想也只会被群嘲,除非,嗯,用有剑盟认证的大号来一个实名回复。
大家多数也只是磕着玩——他们收获了快乐就好。
她收藏了这个帖子,然后点退出,打算让它吃段时间灰,等以后说不定可以来找图文观赏。
羽涅也曾期盼过话本里的爱情,幻想过关于未来,不过等真正理解含义,就再没打算要谈情说爱的想法了。
她性子偏冷淡,不觉得能接受一个陌生人闯入自己世界。
更何况,凡人那样短短一生,尚且难以拥有善始善终的恋情。遑论修仙路途漫长,何止几百年。
修仙者保持独身,一心向道者比比皆是,又有身边追求情爱的案例在,羽涅觉得把修炼放在第一,能自在逍遥的过如今一样的日子便好。
智者不入爱河,看着别人渡就好了,祝师尊早日上岸。
她收起玉简,去找穆择一起吃午餐。
——
景煜睁开眼结束修炼。
昨夜他和濯涟又谈了些关于妖皇和血咒的往事。
天黑时分,他把之前去妖域其中一位妖王给的,觉得很适合她戴就顺手收下的一件珠宝类的法器拿给了她。说要留宿的时候,濯涟没有拒绝。
他盘膝坐于一张半米宽左右的矮榻上,身侧安置时打算用来放茶具的桌上沿着边角整整齐齐堆着几摞医书。
对面空荡荡的床板上放着张琴,旁边摆了几盆不怎么需要照料喜阴的花草,余下地方也被各种杂物占据。
这间屋子的摆设看上去整齐,却因为过多的杂物堆砌难以行动,不像居室而更像是杂物间,很是不合理。
想起当初的场景,他眸色稍动,沉郁的气氛一扫,起身绕开占了房间中央路面大半位置的厚重书架。
书架上面,摆放着的各种关于医药的杂书,设着法术禁制,都是主人看过后闲置下来,一年半载都不会再来碰一下的那种。
景煜立于窗前,插梢弹出,阵法运转,窗扉大敞。
他今天身着一件浅黄色的中衫,外面再搭件白色的外袍,带子还没系好,青丝散下遮掩半分冷寂眉眼。
濯涟正在紫藤花树架下的秋千上小憩,目光随意划过这边,和他望过来的视线稍触,很快冷淡移开。
已是正午时分,微风蕴含着花香吹动发丝抚面,景煜启唇再闭上,最终没说话。他不是能说会道的人,上次的见面又有些浅浅的尴尬遗留。
面容淡漠,景煜随手从容不迫地挽好披散着的头发。
昨晚,后来的谈话关于妖皇的事他选择讲了部分讲给她。
当初大战,她是医修,又醒来没多久,很多事情并不清楚,也没人可以问。
还有太多东西没有说,濯涟还不知情。
半月前在剑盟中感到熟悉的蜃成的妖气,很淡但那种特殊的阴冷粘腻感,景煜立刻就辨别出来。
剑盟中混进了敌人,有人用妖皇残存下的精血做了什么。
景煜眉头稍拧,沉思。
三十年前大战终止,妖皇蜃成被斩杀,魂魄被合力困在侧峰峡谷山洞中,设下层层禁制。之后那些作乱的妖魔皆被打压。
十几年前,旧妖皇的两位残部藤青与花面曾尝试用血祭与蜃成的妖魂构建联结,也计划过闯入剑盟关押之所想着放出它,那时濯涟还没醒。
后来俱失败,在闯入剑盟时跳出来的藤妖被景煜一剑斩杀,妖皇残存的的余部也均被各门各派斩杀,这些年里早已没了它们再作乱的消息。可躲在背后出谋划策的果子狸却始终没被找到。
一直没动静,照如今看,之前的十几年,倒像是山雨欲来前的平静。
专门镇压那位妖魂的峡谷里布着密密麻麻的阵法禁制。毕竟是条半龙,再超度七八年就差不多可以让它神魂俱灭。
那里的禁制没有被触碰的痕迹,阵法也照常运行,证明当初斩杀藤妖混战时,没被谁溜进来动过手脚。可景煜总有些隐隐的不安,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
从昨晚夜深修炼到现在,景煜也在一边思考着关于这些的线索,想着把这件事情尽快解决,却始终没能找到头绪。
整个剑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