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索生过的那些病
?”
郭总:“国内的流程走了嘛?”
王部长:“这个是早期的,一年前吧,那个时候还没有要求国内流程,国内的是近几个月才开始的。”
郭总:“都要走,都要走的,你都没走完你就来催催催,懂不懂规矩呀。”郭总不耐烦了。
可可:“郭总,这个国内的流程我要怎么弄尼?”稚嫩的王可已经被带入了郭总的逻辑和话术中,开始自我怀疑和纠正。
还是一样,郭总不回话。
王部长只能再一次传话:“那我回去补充这个国内的,她这个早期的能不......”
郭总:“我说这些小企业,员工都不知道怎么办事的。你企业要是没点垫付能力你干脆就不要做了,一点点款项就来催催催,规矩也不懂,流程都没走完就敢来要款,不懂就不要瞎来。私企就是私企,做点啥事都是穷酸小气的样子,公司穷酸,人也穷酸。”
郭总完全没等王部长把话说完就抢了过去说了一大堆。
可可不知此时该如何回应,王部长轻轻的跟可可说:“你去外面逛一逛那个花园,我还有帐要和郭总说。”
进入铁通时,可可感慨铁通总部真漂亮,还有花园。
她知道这是王部长在帮她下台阶。
可可出门在门口顿了一下,深呼吸一口气去花园,可现在什么也不漂亮了,开的满园的五彩玫瑰都失去了颜色,花香也神奇的不见了。
顾全这时打来了电话,询问情况:“可可,如何了,要到几百万?”
顾全的电话彻底击垮了可可,眼泪滚出来,呼吸声也开始颤抖。
顾全:“怎么了?怎么了?”
可可:“她根本就不和我说话。”
可可小声低语,语气充满委屈,继而开始颤抖,说不清话来,她极力控制,但气声还是很重。
可可:“她从头到尾都不和我说话,我说的话王部长不转述她都当没听到,都是中国人,我说的中文,没说英文,她怎么能这样。”
顾全:“谁呀?谁不听你说话?”
可可:“郭总,他们的财务。”可可蹲了下来,开始扣地上花坛里的土,将自己的脸躲进花丛里。
顾全:“哦。她呀。那个女的呀。哎!先别哭别哭。”
田姐:“怎么了?”
电话里传来了田姐的声音。
顾全对田姐说:“估计受委屈了。”
田姐接过电话:“可可呀,别哭,那个冰山美人呀,她就是这样的,没事没事,要不到就算了,改天派顾全去,郭总最喜欢帅哥了,你这种小姑娘她最看不过眼的。到时候让顾全再带一大束玫瑰,带点巧克力,像之前那样,立马她就喜笑颜开了。”
可可:“真的?可是,太侮辱人了。我跟她说话,她不理我,我给她资料她不要,都要王部长转,我,我,我一个大活人在哪里,怎么能这样。”
可可还是不解,陷在自我疑惑的角落里。
田姐:“没事没事,我们不知道是她,不然派顾全去今天就铁定拿到了。”
这是可可第一次感觉到被中国人如此刁难,哪怕时隔多年,她任然清晰的记得当时的种种细节。
往往自己人伤害起自己来,更加的立竿见影。
***
从可可微红的眼睛和鼻头,看得出她刚才哭过。
回去的路上,王部长对可可说:“谁都不容易,你要习惯这样的事情,不然在非洲,或者不管在哪里,你那么弱,光说几句话就能被别人捏死,都不带动手的。”
后来可可明白,当初王部长就不是带她去要款的,他深知当天根本要不到款,他只是带可可去看一下,让她死心,也让她见识一下。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不是每个人都会感恩于你的付出与退让,利益的相互钳制才是最好的人际关系。”
铁通总部几乎是在首都贝索城郊外,回到宿舍时,已经八点了。
还好,田姐给可可留了饭菜,不然还得饿肚子。
回到宿舍,可可和雪琴合二人之力才小心翼翼的把鞋子脱下来,一下午的挤压,整个脚已经麻木了,但也抵不上心里的委屈。
雪琴:“感觉看上去胖嘟嘟的,还有点可爱。”
可可:“是吧?我感觉像中毒。”
雪琴:“你明天是不是还要出去,我听田姐说要你明天一早去签合同。”
可可:“是的,你说我苦不苦。为什么每次都是我。”
雪琴:“田姐说美女办事有优势。那你签了合同去看看脚呀,反正都在卢旺达,不要再拖了。”
可可:“嗯,就喜欢美女这两个字。”
是和北建签合同。
几经周旋和沟通,北建终于同意从钢厂采购,采购的量嘛,60吨。
怎么来形容这个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