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干国
“这里近。”他扯着嗓子,瞪着本就大的眼睛,不加思考的回答。
国辉:“我看是离死近吧。都是站街女,拉拉扯扯的,不小心抓个口子染个病,挣的钱都不够买药的。”
国辉说完理都不理林峰朝着其他路走去。
王可立马跟上国辉的脚步。
原来还有其他路。
这条站街花巷是王可每次去中国超市的噩梦,每次林峰都会拉搂着、护着她通过,这也是她不愿意和林峰去中国超市的原因。
林峰听话老实,老板和老板娘说的话都统统照办。他是老板亲戚。
他总是在王可遇到各种问题时给她鼓励,拍拍她的背、戳戳她的腰、摸摸她的头,有时他会不小心触及她的敏感部位。
他憨傻老实的面相让王可相信他不是故意的,她总能原谅他,但她也时刻和他保持安全距离,毕竟王可真的不喜欢肢体接触,毕竟她是个反射弧那么长的人,每次都来不及躲闪和反应。
然而这样的情况只增不减,这些不经意间的举动给王可造成了巨大困扰。精神心理双压,甚至产生了害怕,想要逃避,想要示弱。
王可不确定他是否是有意,每次就在那么一瞬间,当王可反应过来时,事已过,他人也早已不见。
王可不敢对外声扬,怕被说矫情。
直到有一天,大家在包饺子,林峰挑起面粉朝王可脸颊上划了一道。
手指滑过王可脸颊时留下的触感,让可可僵住。现场也僵住。
王可对他早有了警惕之心,所以时刻保持着安全距离,但他依旧能够跨越桌长。
他出去接电话时,国辉说话了:“妹子,很多事情你得说,你不说就是默认,别人只会得寸进尺。”
当王可还在纠结林峰是不是无心而为时,旁观者早已看的明清。
王可:“我反应不过来。”
国辉:“总有反应的过来的时候。”
国辉的话让王可相信林峰不清白,给了王可莫大的勇气。
晚饭过后王可去洗漱,在幽暗走廊里他经过王可时,手背若有似无的轻擦过她的大腿。
王可依旧是等他走过了才反应过来。
但王可不服。
她放弃洗漱,转身跟进厨房对他说:“林峰,我希望你以后不要这样了,你要是再这样我会发火的。”
他憨憨的看着王可,双眼木讷无光,他的表情让王可知道他完全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他顿了几秒回了个‘哦’。
王可如释重负,感觉处理了一件天大的难事,解决了个世界难题,整个人快乐的想要起飞。
但王可低估了他。
没过几日,当天王可正在切菜。
林峰进厨房说要帮忙,王可说不用。
林峰挨过来拿着王可切菜的刀就说要帮王可切菜。
王可一直说着‘不用不用’,但他越靠越近,本来去拿刀的手也慢慢拿到了王可握刀的手上了,整个身体也从后面紧挨着王可,越贴越紧。
他力气实在大,王可挣脱不开。
愤怒冲进了王可的大脑。她时常忍让,不常发火,但是个冲动的性子,发火必有大事。
王可伸出左手一把握住刀身。
林峰惊的弹开,锋利的菜刀在王可手上划出一条大口,不一会儿,血像关不紧的水龙头般往外滴。
王可大声吼道:“都说了不用不用,偏不信,现在好了。女孩子的手是能轻易摸的嘛?是你想摸就能摸的嘛?能不能有点素质?以后离我远点,莫挨老子,不然下次直接划你身上。”
王可走回房间,眼泪比血来的要多要猛些。
听到声响的老板娘和国辉也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
林峰当然不会说实话,就说:“王可切伤了手。”
自那以后,林峰再也没有对王可动手动脚。
其一肯定是王可吓到了他;其二,是老板娘问了国辉情况,虽然质问林峰时他说王可对他释放了信号对他有意,但老板娘依旧将林峰像骂狗一样的狠骂了一顿还罚了他两千块钱。
王可记得那天在店子里,老板娘当着林峰、国辉和阿甘的面对可可说:“翻译,以后没人再敢欺负你。那些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做癞蛤蟆,自己是什么货色几斤几两没点数嘛,成天做白日梦,都快成神经病了。你说你是有样貌还是有钞票?还是长的称头?就算有,也不行,我跟你说,以后看到这种人,直接把他阉了,算是为民除害了。”
这是老板娘对王可的支持和女性互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