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身之所

“阿言。”褚凌直奔褚言所在的房间，见到那青青紫紫的痕迹，心中不免又是一怒，文渊清，今日之事还没有完，你等着。

“姑娘，小公子想是累坏了，睡着了，大夫也来看过了，说没有伤着筋骨，不碍事，休养几天就好了。”掌柜的在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擦汗，他都不知道要怎么称呼她了，天知道刚才见到这小祖宗的眼神他有多心惊，连文渊清都在她手上吃瘪了，态度再不好一点就完蛋了。

“你，出来。”褚凌摸摸紫霄的脑袋，示意它守着褚言，抬手一指掌柜的，就朝着一间空房走去，文渊清的账暂时就这样了，但是这袖手旁观的家伙，还没有得到应有的教训。

掌柜的唯唯诺诺的跟上去了。主子说了，要将她所有的消息上报，虽然不知道她的身份，但是也知道是个很重要的人，今天，他怕是要倒霉了。

“宫忆南就是这样教你们的？”

心中咯噔一下，掌柜的后背直冒冷汗，这小祖宗一开口就能将他吓得半死啊，还敢直呼主子的名讳。突然腹部一痛，他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飞了起来，狠狠的砸在地上。

褚凌走过去，拔出匕首架在掌柜的脖子上，“你说我该怎么教训你？”

“姑……姑娘饶命。”掌柜的心中大骇，他好歹也是身怀武功的，眼前的这不过九岁的孩子却能一脚就将他踢飞，他毫无反抗之力，这孩子是怪物吗？

“饶命？哼。”褚凌重重的冷哼一声，“宫忆南让你们上报我的消息，也没说过要保护，对不对？阿言只是我身边的人，一个孩子无关紧要，对不对？但是，我告诉你，就凭你今日袖手旁观之举，我要杀了你，宫忆南也不敢说什么。兰家是去是留都只在我一念之间，想必文渊清现在很想知道兰家到底是什么样的商家。”

“是小的做错了事，姑娘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如若姑娘想要害兰家，还是要掂量着才好。”

“掂量？哼，那你今日怎么不掂量掂量袖手旁观的后果？”

那掌柜的被褚凌一言噎住，他实在也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娃娃有这种手段，也难怪主子看重她了。

“你给我告诉宫忆南，我将阿言一个人放在你们这里，是因为我以为你们可以保护他。但是兰家真是比我想象中的差远了。”

褚凌站起身，也不再理睬他。

她以前都是无情之人，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徒弟的宏图霸业和弄权上，所有的喜好与情谊都在权衡利弊之后被抛弃，在她决定选择不一样的人生之时，褚言就出现在她眼前了。她认定了这是她弟弟，谁也休想伤他一根汗毛。文渊清该死，但不是现在，兰家人袖手旁观，那她就将他们牵扯进来，阿言还不能保护自己之前，她还是低调一点为好。

她倚在门边，看着褚言那瘦瘦小小的身板，她脑子里倒是有上百家武学秘籍，在师门时她不可以习武，但是必须记得师门所有的东西，包括那些武学秘籍，那真是一段暗无天日的日子，也亏得她天资聪颖过目不忘，否则定会被那几个老家伙给弄死。师门啊，从她出山的那一天起，世间就再无青云山了。

“姐。”

褚凌从胡思乱想中回神，褚言已经醒了，天也已经暗了下来。她到底神游了多久？

“阿言，还疼吗？”点了灯，她过去，抬起褚言那青紫的小胳膊，这么小的孩子，也幸亏那几个家丁不敢下重手，否则刚才他们不死也得变成残废。

褚言点头，被打那么惨，不疼才怪。

“阿言乖，姐给你擦药就不疼了，来。”褚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将膏状的药抹在褚言身上。

“冰冰的，好舒服。”

“那当然，你姐姐的东西都是好的，给我们阿言用的当然是最好的。”

她当年在藏雪山顶峰醒来，除了躺的那一副冰棺，周围全是世间罕见的东西。大片的金雪莲绽放，金雪莲上还有白色的虫子和虫蛹，熟读医术她当然知道，那叫冰蚕，也不知长了几百年才会有那样的体积。在那里她遇见了一身紫毛的紫霄，那个时候它还不叫紫霄，后来打了一架，被她抓住了尾巴，狠狠欺负了一顿，然后就赖上她了，她也乐得有这么一个小东西陪她，就给取了紫霄的名字。

后来，紫霄带着她钻入冰洞更深一点的地方，她震惊了。眼前晶莹剔透的像是薄薄的玉片的东西，大概布满整个冰洞了，虽然不大，能容下她那么一两个小身板，但是，要知道，那是比金雪莲还要珍贵的冰魄啊。两个多月前，她下山，将洞里面的东西都带了一些出来。开玩笑，有好东西不带着，到时候要用去哪里找？

这一瓶药是她用冰魄加上几朵金雪莲提炼而成的，要是传出去，天下就要因她一瓶药而大乱了。她浪费？反正自己没觉得，一句话，有钱，任性。她反手一巴掌拍在自己脑袋上，都是在那些奇奇怪怪的空间里游荡得太久，都学会了那些在这个世界里听不懂的话，将来恐怕有人要将她视为妖怪了。

“我姐才是最好的。”褚言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