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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愣的看着面前好似春风般的俊俏面容，少年好脾气的笑着，语气歉意的向她陪着不是。

“霄弟惹得姑娘哭了，在下先替他配个不是，希望姑娘莫生气，我回去一定好好同他说，还未食早饭吧？我这有个桂花糕，姑娘若不嫌弃，便吃了吧。”

面前的神仙少年掏出了白色的帕子，上头绣着绿色的翠竹，打开便是一块淡黄色还有零星桂花的糕点，桂花香甜的气息扑鼻，本就饿着肚子的依依咽了口口水，刚想拒绝，少年却把手帕塞进她的手里。

“姑娘若不食，有劳扔了便是，时辰不早，姑娘还是回了学堂，别误了上课的时辰。”

白衣少年浅浅笑着，行了个礼又转身离去了，也没叫依依难堪。

这一番遭遇好似在梦中，胡乱扑蝶入了花丛，还带着桂花的香甜气息。

依依回了学堂，也不理会柳凌霄有意无意的目光。

只是那之后，柳凌霄总感觉夫子盯着自己许多，什么上午抄了作业，不一会儿夫子便点了他单独说话，什么迟到了翘了课，夫子更是知道的清楚还罚的及时。

凌霄知道肯定是那小丫头弄得鬼，谁说他也得罪了不少人，可他总觉得是这小丫头干的。

但是奈何左右试探，试探出告小状的皆是另有其人，且那些人还断言无人指使。

他也只能警告了一番作罢。

凌霄猜的不错，杨柳依便是始作俑者，她只需要装作无意的让话传到他得罪过的人那去，他自然讨不了好。

当然，有时转了几遭也可能，她才不会傻到自己亲自去露面呢。次数一多，夫子自然注意到他，也会给他“特殊关照”。

看着一向桀骜不驯的凌霄成了落水的鸡，再也无法展示他那后尾毛，杨柳依不知在背后笑了几回。

两人的杠子在背地是越来越大，学堂的日子也是一天天的过。

这一晃，枝头残叶落纷纷，冬雨携着寒风悄然而至，快过年了，也意味着，要考验了。

“明日考验，即为考察各位各科学业，诸生务必好好准备，不负这些日子的苦读。”

依依皱着眉，一张包子脸皱成了一团。

“诶，羊溜溜，要不你叫我声哥哥，我教你？”

“别叫我羊溜溜，我有名字，叫杨柳依。”

真是晦气，谁知道这家伙居然就隔屏风坐在她一侧，不时的出言烦她。

“霄爷，可你这倒数第一，怎么给倒数第二教学啊？”

那天的红衣少年，也就是王肖君，自从凌霄把矛头对着依依，于是就成了他的狗腿子。线下听着这怪异的言论，忍不住出声。

“就你长了张大嘴，那我们不能互相取长补短啊？”

凌霄惯是没脸没皮的紧，一只手撑着侧着头，看着屏风后的人眉毛一扬，满脸写着“快来求我，快来求我。”

杨柳依从始至终都不搭理他，这人就会蹬鼻子上脸。

结了课，依依兀自去到天字班，等着阿姐。

顺便，透着这小木窗，望着那如清风明月般的人，他总是这般认真，连坐着都与他人与众不同。

所幸他就近着窗台而坐，直直看着手上的书卷，看了久一会儿，又望窗外眺望一会儿。

往外一看，如花骨朵似的小姑娘正躲在大树旁，露出一张白嫩嫩的小脸，圆睁着杏眼瞧他，下意识的就笑了下。

于是，依依便见着那早为死木的窗上盛开出了花朵，他一席绿衣，笑起来也是如暖玉晶莹，好像仙子在凡凡终身独看见了你，给予你以垂怜。

依依也回了个超大的笑容，心想着：这凌霄也是他堂弟，怎么堂哥堂弟差这么多？

直到杨春絮出来，依依也牵着阿姐的手，离开这“仙境”似的地方。

“阿姐，儒科好难啊。”

“史科也难。”

“明日考试怎么办？”

“凉拌。”

说是这么说，两人的屋子却是灯火明明到了深夜，两个小人在自己的梳妆台上头悬梁锥刺股。

“阿姐，你为什么把书放在枕头下？”

“这是渗透法，知识就会从书上到你的脑子里。”

“这么厉害？”

依依并不懂，可阿姐的话在她眼里从未错过，她也取了书，压在枕头下，这才沉沉的睡去。

又一日晨曦初绽，两人早早便起了去学堂。

书声朗朗的早读过后，便是纷至沓来的考试，明经，史学，算学，儒学，天字班还多一科策论。

再没有窃窃私语大大闹闹，或大或小的脑袋深埋桌案，或流畅下笔或抓耳挠腮。

夫子安安静静的立于前，静静的伴着学子们将墨色字迹填满试卷。

冬日久违的阳光投入室内，驱赶了几分寒冷。

待夕阳早早褪去，明月半轮高挂，考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