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货玩呢。”红衣女童叉着腰,手中的芦苇花荡阿荡
。
“你胡说!我娘说我是她的珍宝。”蓝衣女童涨红了脸,大声道。
“哈哈,你娘那是骗你的。”
“你胡说八道!”
“哼!大家都知道,走开!赔钱货。”红衣男童和红衣女童面容相似,却更是嚣张跋扈。胖胖的身体向前一撞,瘦小的杨柳依当即被撞在青砖地上,屁股一阵生疼。
红衣孩童哈哈哈笑起来,杨柳依忍住了泪水,小手一抓地上的砂石,往前一撒。麻利地站起一溜烟跑回了大院,边跑还边大声的哭叫着。
“我不跟你们玩了呜呜呜,我要告诉我爹娘。”
红衣小童们眼睛嘴巴都进了沙,双手直拍脸,怒火中烧,可定睛一看,哪还有蓝衣女童的影子,听着她要告诉大娘大伯。两人都害怕极了,哭着跑回了自己的院里。
小小的杨柳依跑回院里,娘亲正在教八九岁的春絮女红,看着娘亲关心的神情,杨柳依嘴唇一撇,刚刚还能忍住的眼泪好似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往下落着。
“娘亲呜呜呜,杨红和杨靖欺负我,他们说我是赔钱货,还推我。”
“娘的依依。”
闻言柳卿梧拍干净小女童身上的灰,将其揽入怀中。
“娘,二房的真是欺人太甚。二伯二伯娘背地里竟对着娃儿如此说我们大房。”
虽然才九岁,杨春絮却对家里这弯弯绕绕清楚的很,闻言更是气的不行,拉起小妹的手就要去讨个公道。
柳卿梧却不言默默拉住二人,这家里因着二房一举得龙凤胎,早就将做主的老太太心眼偏走了去。没生的男子传宗接代,又因着私自定亲,没得娘家支持,这样的气她难道少受了?
何处讨公道?没生下男子就是天大的错了。
她也只能眼眶含泪,拿着帕子拭着小依依的面颊。
“是为娘的害了你们。”
“娘亲不哭,我会带好妹妹的。”
春絮望着娘亲,安慰道。
果然,还不一会儿,老太太就带了哭的凄凄惨惨的红衣小童登了大房的门。
“听说柳依打了我们红儿和璟儿?”
老太太身形矮小,气势却唬人的紧。
“是红姐儿和璟哥儿先动的手。”
杨柳依嚷嚷着,说着边要挣开娘亲的束缚,却被揽得更紧。
“哦?你动手打人就是不对!还敢和祖母顶嘴?!”
“我。唔。。”
“娘,小孩子玩闹罢了,依依快给红姐儿璟哥儿赔个不是。”
“我不!”
依依涨红了脸,满眼写满了倔强。
“伸手!”
老太太松开拉着红姐儿的手一展开手上赫然一条竹板。
依依吓得不行,眼眶红了盛满了泪,不敢说话了,面上却是不服。
老太太一手抓住依依的小手,竹板“划”的落下,发出清脆的啪啪声,直到白嫩的小手肿的老高才停下。
“看你下回还敢不敢忤逆长辈哼!”
老妇人丢了竹板,红衣小童立刻屁颠儿地去搀扶,却也没落着好,老妇人一人精神奕奕出了大房的门。
红衣小童见状,还不忘回头给依依做了个鬼脸,也随着出了门。
“依依,唉,听为娘的,以后不同二房他们往来。”
柳卿梧也只能取了药膏,细细的往柳依手上涂着。
晚上大家一起吃饭,老太太又提了此事,算是当着几房的面,下了大房的脸面。
柳卿梧也只能回房后和丈夫哭诉,杨天佑心疼,可从小他也是这般被母亲教养大,谁都知母亲一向是说一不二。
小小的柳依忍了泪水回了和姐姐春絮一同的房间,刚想向姐姐求安慰。
春絮瞥了眼眼角红红的柳依,扔下了瓶药膏,只留了句“蠢货,还能被二房欺负了。”又上了自己的床。
柳依垂下了头,咬紧了牙关,任由泪水湿了地上。
小小的人儿突然明白了孤独的感觉。
不知在被窝里哭了多久,柳依才睡去。
也不知是母亲涂的药膏药效好,没几天依依的手便好了。
只是那日起,依依也明白了要躲着二房,这家里做主的是祖母。或许是恶人自有恶报,红姐儿晚间入厕说是遇了鬼,吓得不安宁了几日,直到请了大神去二房驱鬼,这才消停。
听到这个消息,依依在大房里直拍手。
大房做的是豆腐生意,柳卿梧和杨天佑每日白日买豆腐,晚间做豆腐。春絮如今也学着帮做,只柳依因太小只是学着做些扫地擦桌。
新鲜黄豆经过石墨研磨出浆,经过点卤,压模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