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罗修特消失了
的这个小恶魔吗?
是啊,她苦心经营如此也仍然无法取代他的母亲,那位女性在世普罗修特一定比现在幸福。
果真吗?那个贩*du的家庭有什么底子保护他?还不是得靠她?
幸福?普罗修特在她身边不曾幸福过吗?她给了他所有她能给的,这些不足以抵消她的罪吗?
那不是她的罪,那是元老们压倒性一般的定夺。普罗修特愚蠢的父亲母亲,把毒品带了进来,害死了人,最终被元老抛弃,那是他们该死。
只不过因为他们死了,在普罗修特心中才是足够美好。
这不公平!如果自己可以老死,普罗修特也会觉得自己美好,或者直接成为他的另外一道伤疤!
为什么她不会死!为什么!
不许恨!他有什么资格恨她!
魔女挠着自己的头皮,想要把自己从头到脚撕碎,那种她无法控制的力量也前所未有地波动起来。
普罗修特走后的第二天,魔女宅子后花园的门廊突然塌了,人们担忧地围过来,却被魔女暴怒的姿态吓到,她抱着头,一动不动地坐在窗户的小桌子边,目眦尽裂。
普罗修特把所有的事情都料理得很得体,根本不需要魔女费心解释什么。
大学方面以为是魔女的授权才让他去南方旅行,实际上那份后来才递交到魔女手上的签字书,是普罗修特模仿魔女的手记代写的,手法炉火纯青。
普罗修特早就成为了魔女的代理人,校方根本不打算深究其原因。
镇子里的人们也时不时问魔女,那个优秀的青年去哪里了?魔女只说他去旅行了。
“诶呀,魔女小姐,”餐厅的老板娘拉着魔女的手,把她扯过来,笑盈盈地说,“等普罗修特回来,可别让他再走了!”
魔女空空落落地笑起来。
魔女减少了出门的次数,普罗修特成为了她又一道伤口,被反复扒开,愈合,再扒开,再愈合。
只是魔女还是会去傍晚的散步。
元老们倒是很清醒,才没有什么青年的浪漫出走,只不过是这两个人的博弈彼此都成为了弃子。
南意的黑手党势力,尤其是名为热情的一支,风头渐渐强盛了起来,那个组织两年来用尽方法想要打通这片小镇的du*市场。
商会的老头去年冬天病死了,他的儿子还是个涉世未深的青年,其余几个元老近几年死的死病的病,三年来不断有年轻的后辈加入傍晚的散步。
热情的人大张旗鼓地拜访魔女,直言不讳地透露那不勒斯黑手党的势力在这块土地上贩卖毒品,收获的利益可以分四成以上给社区的元老。几个新贵带着暴发户的鲁莽纷纷垂涎着不义之财。
只有魔女,因为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失去过了,所以什么都不想要。
她变得更加阴郁了,屡次拒绝热情的邀请,偏偏她又是晚间散步中最大的最具压倒性的旧势力,于是这片社区暂且保持着平静。
普罗修特离开的三年没有写过一封信回来,也什么也没有寄过来。
他实在是很难忘的。因此她也真切地希望他不要再出现在她的生活中了。
就让他死在南方吧,尸体被野狼吃掉,被火车碾碎,无人问津,什么念想都不要给她留。
他究竟到了哪里去呢?刚刚开始窜个子的时候,魔女就从他眼里看到了超乎年龄的野心。他离开的时候那种野心几乎要把他吞噬了。
魔女面对着卧室的镜子,将她丧服一般的套裙一件一件脱掉,她盯着自己年轻的□□,饱满的ru*房还有纤细的腰肢,用手抚上自己的脖子,好奇普罗修特有多少次想要得到这具□□,又有多少次想要掐死自己。
她从来没有看错过普罗修特,她也是自私的。是她带领着他一步一步地目睹了权力和财富,一步一步锻造了他的绝情。
在养育和被养育、爱和被爱这种微妙的关系,她故意带领他趟浑水。
她终于得已笑起来,也终于想通,自始至终,她就是想把他拉下地狱。
只不过爱情的幻想将她蒙蔽,她不得不承担着这幻觉的反噬。
晚间。
最后一次谈论是否接受热情橄榄枝的散步,逐渐演变成为一次争锋相对的谈判。以魔女为首的旧势力誓死不从新贵的提议。
她听着他们提出的那些分成、至关重要的拐点、国际最新的形势,了然新贵造就叛变和热情私下达成协议。
商会会长那个年轻的儿子不乏威胁地在她举办的下午茶会上提出,热情和他们这种地方势力不同,有着机器一样分共明确的部门,还有一伙让人闻风丧胆的暗杀者,受害者的死因全都不明不白,警察毫无头绪,也不敢下手调查——如果实在没办法,热情会用尽一切办法铲除异己。
魔女想,以为这就能威胁到我?不过那个曾经被普罗修特称为缩头乌龟的老板比想象之中更加果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