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家的公子真的很爱
”
崔淮笑了笑,瞥道了云舒好奇打量的表情,那双眼睛好像也在询问。
崔淮也不再卖关子,“最近的天老是雨蒙蒙的,不够干燥,若你真是从小路来的那你脚下的泥土应该是湿的,可你脚下的泥土确实干的。可寺中四处都铺了地砖,并无泥泞之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你自从上山后一直在寺中,未曾出去。”
那农户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草鞋后脸瞬间被激得通红,悲痛和狠辣两种表情同时出现在他的脸上,割裂扭曲。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刘安死得好!他刘安就该死!他仗着家中有些权势就不做人!他奸污了我家莲儿,我那可怜的女儿想不开,竟……”
农户没有说完,可他那张苍老的脸上满是眼泪,眼中的悲哀让人看了难受不已。
农户抹了一把脸,将脸上的眼泪擦去,声音像是吞了石子一样:“不知道是哪位壮士杀了他,我进去的时候人就已经死了,我只是难解心中愤恨就在他脖子上来了一刀。”
农户讪笑,“火也是我放的,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怎么轻易地死!”
看着农户没有撒谎的样子,崔淮让人把他带下去了。
云舒看着崔淮思索的样子,没有开口。
云舒刚刚听到农户的话心中也愕然,刘安竟然早就死了。
既然如此,那农户就是第一个见到尸体的人。
崔淮招来大理寺的人,让他们审问农户,让他把看到刘安死时的样子说出来。
大理寺的人得令后去审问,那农户的嘴也硬得很,说那杀刘安的人也算得上是他的恩人,他是不会配合大理寺的人查案的。
还是后来唬他说再不说实话就把让他试试大理寺的刑罚,这农户才松了口。
大理寺的人连忙将农户说的话转述给崔淮听,“大人,那人说刘安死时身上的衣服很凌乱,再有就是身边的桌椅都倒了,其他的他也记不太清。”
崔淮听完,又和云舒一起去了趟出事厢房。房中好多东西都被烧毁,看不出桌椅倒在地上的痕迹。
崔淮盯着尸体,眉头轻皱眉头,手指垂在一旁摩挲。
“崔淮你看这里。”
崔淮抬眸,发现云舒蹲在尸体旁边,指着刘安的耳后。
崔淮也蹲下,随着云舒指的地方看过去,只见刚刚还正常的耳后此时却发着黑。
崔淮云舒对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光亮,这可能就是破案的关键了。
崔淮冲着门外的人喊道,“去把仵作找来。”
仵作过来后看了看刘安发黑的耳后,又仔细检验他的口鼻,发现刚刚还正常的地方全都发黑了。
仵作的检查结果和刚刚崔淮和云舒的猜测一模一样,果然是中毒了。
崔淮招来大理寺的人,“去查刘安厢房里所有的东西。”
“是。”
而崔淮和云舒带着几个大理寺的人去了刘府。
刘府
回府不久的刘家夫妇接到大理寺的消息后立马将伺候崔淮的下人召了起来。
两人和大理寺的人一起进了刘府。
云舒这次没有躲避,和崔淮一起进来。
刘安的房中乌泱泱地跪了一片,想不到伺候刘安的仆人竟然有这么多。
刘家的夫妇看见云舒走进来,还和大理寺的人搅在一起,心中莫名有些气愤,暗骂她不知廉耻,仿佛她云舒是他们刘家的媳妇一样。
崔淮自是看到了刘家夫妇脸上的表情,面上一凛,不想和他们多交谈,“刘安平日的吃穿是谁打理的。”
刘府管家指了几个人出来。
“大人,此人是这院中的厨子,这两人是厨房的厨娘,帮着做一些杂活。公子平常的膳食都由他们打理。这三个丫鬟是公子的通房,也替公子打理日常的衣物和房中的清扫。”
“日常吃的膳食都是谁安排的?”
站在中间的厨子立马开口,“回大人的话,食谱大多出自我之手,但两位厨娘要是有好点子的话我也会采纳,之后还会送给医师看。”
崔淮看着回话的厨子,此人不像酒楼里的厨子那般体壮,相较之可谓瘦弱,颧骨高高凸起,眼窝向里陷,一副病弱之感。
“近日的食谱还有吗。”
“有的,这就拿给大人看。”
因为食谱一直都有存着,很快就被拿了过来。
崔淮看了眼没有看出什么端倪,递给了随同来的仵作看。
仵作接过来看了许久,对着崔淮摇了摇头。
食谱没有没有问题。
云舒在刘安的房中观察,走到香炉旁边时闻到了一股很奇特的香味。
凑近一闻,香味直往她鼻中窜,云舒马上就感到心闷。
云舒装着好奇的样子,转头问管家,“这个香真好闻,是从哪里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