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序幕拉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她就要嫁为人妻了,只憾父母不能见证。
自从婉怡将自己的身世说与伍婶儿以后,娘俩儿更甚以前的亲密了。做活计的时候,一起有一搭没一搭拉家常的时候,真与亲母女无二。月痕虽不知这变化来自何处,但看她们在一起亲亲热热地,他也很是愉快。重要的是,婉怡近些日子似乎变得比之前爽朗了些,笼罩在她身上的阴云终于散去了,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欣慰的了。
月痕望着这些平平常常的日子,有的时候会发呆很久。他会想象着父母是以怎样的状态彼此相处的,父亲是以什么样的语气和母亲讲话的,母亲又是用什么样的语调回应的。。。他太好奇了!他的身份即将转变,这种兴奋和不知所措让他时而激动,时而又低落起来,担心自己不能做好一名丈夫。他多想问问父亲,怎么样才能建立一个幸福又温馨的家庭。可是他无处可问,每到这种时候,他就会为自己没了父母而难过起来。好在这种难过的氛围,很快会被许多要做的杂事儿冲散。
今天,她就要嫁为人妻了!在这么重要的时刻,她多想母亲可以为自己梳洗打扮,讲讲怎么为人妻,怎么很好经营一个幸福的家庭,可是。。。。日子越近她越是不安,这种不安常常让她做不好手里的活计。烧菜的时候,不是没搁盐,就是搁太多,缝起来衣服,常常将两片不能叠缝的,缝到一起去。每到这个时候,他们三都心照不宣的会心一笑,待她自己发现了,其他人才畅快的笑起来,她自己也羞赧的和大家一起笑起来。
天蒙蒙亮的时候,伍婶儿就跨进了她的屋子,开始给她梳洗打扮了。先是将她的一头秀发从头到尾的梳了好几遍,然后就用两根细麻绳给她开脸,虽则有些微疼,但好在伍婶儿技术娴熟,不一会儿就开好了。再接下来就是给她描眉图脂了,最后给唇上摸一些胭脂,一个新娘子的妆容就装扮好了。
看着铜镜里那个上了新娘妆的自己,婉怡突然有些恍惚,镜中的那个女子是自己吗?!伍婶儿似乎听到了她的心语,喜滋滋的说:“本就长得秀气,这下再添些颜色,更是美得一发不可收拾了!”起初还在不停得夸婉怡,不知怎得,说着说着就自己难过起来,眼泪不住的往外淌。一旁的婉怡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一个劲儿的安慰她。
谁知伍婶反过来安慰她说:“孩子,伍婶儿不打紧,就是替你们高兴,替你们的父母高兴!两个没父没母的孩子,终于可以组建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家庭了,以后互相就有了依靠,日子会越过越有滋味儿的!”婉怡也被伍婶儿的真诚所打动,不禁眼圈儿也红了起来。
伍婶儿又安慰她道:“孩子,咱不哭啦!多值得高兴的日子啊,咱要开开心心的!”说着就收拾了自己的眼泪,又擦了婉怡的眼泪,转头为她加了盖头出了屋。
这一边,尹枢早早就把月痕叫到书房,神秘的递给他两卷册子,还一副耐人寻味地样子,笑嘻嘻地对他说:“我们隐族千百年来就是靠着它,才得以代代生生不息的,你可要加把劲儿,早日为隐族传递香火才是!”也不管月痕听不听得明白,就把册子硬给他塞入了内怀里。
随后他就给月痕梳头束冠,将新郎官儿的衣服给他穿戴整理的妥妥贴贴的,经这一番打扮梳理,比之前更显英俊倜傥了!尹枢很是满意,不住的摸着自己那一小撮胡子,频频点着头。
这时尹枢看到伍婶儿已经迈出了婉怡的房子,就携月痕款款步入婉怡的房间。尹叔将婉怡的手交到了月痕手中后,就跟随着他们出了屋子,往即将成礼的堂屋。伍婶儿早已准备停当——只见高堂之上,是四把太师椅子,测前方又添了两把,伍婶儿和尹叔在测前方那两把椅子上落了座。
月痕明白高堂之上空给了他们的父母,就携婉怡朝空椅拜了下去,拜完高堂,拜完伍婶儿和尹叔,两人互拜,这就算礼成了。此时,伍婶儿和尹叔都红了眼圈,不住的点着头,就是没开口说一句话,深怕这话一出口,眼泪就止不住流出。
只是起身不断地张罗他们上桌吃饭。一起吃了这么多餐的饭,今天这一顿吃的最是喜悦却又五味杂陈。好一会儿,待大家的情绪都平静一些后。尹叔娓娓对月痕和婉怡说到:“今日起,你们就是正式的夫妻啦!以后就要相伴一生,你们要彼此理解,彼此尊重,携手走完一生。”两人听后,深深地点了点头,以示领授。
饭后,两个新人回屋换了常服出来,做起了日常活计。转眼,太阳落了山,桃源里掌起了彩灯,把尹枢剪的窗花映衬得甚是生动好看,让这喜庆的日子进入了最浓重的时刻。伍婶早早备好了晚饭,催促他们赶快就餐完回房休息。
两个人还没尝出今天的晚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