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
作者有话要说:陌生的闯入者,带月痕步入了新世界。
白净的肤色,配上神似母亲洛兮那双灵动的眼睛,偶尔也会透出父亲修莫那种杀气又忧郁的眼神。虽然只有十四岁,但身高已经直追伊枢,已是束了冠的翩翩少年。经过多年的修炼,那月圆之痛,对他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
近两年来,伊枢的身体每况愈下,都是靠着月痕采药配药熬药,休养生息。也许是忧虑伊枢的身体,也许就只是年纪到了,从前那个对什么都充满希冀的伍婶,此时已是一位白发丛生的老妪。只身体依旧健朗,但要维持三个人日常琐碎的生活还是略显有些艰难。
每当月痕独自上山采药的时候,伍婶和伊枢都会围绕着将来他们故去月痕怎么生活的话题,述说着各自的担忧。十四年前,他们还算年轻,身体也很健朗,没想过十几年后或者更久的时间以后,月痕该如何独自生存在这孤零零的世上。近些年,伊枢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他们时常做着这样的担忧,但始终没有一个结论。
于是,在月痕课业空余时,伍婶会指导着让他自己做饭洗衣,虽然他常常做不好,也不想做,总向伍婶撒娇,逃避这些琐碎的日常家务,但平常对他很是宠溺的伍婶意外的不吃他这一套了,她只是依旧耐着性子指导着他。月痕眼见没了希望,也就安下心来,一件一件的做着,一件一件的学着。常常是做一餐饭就跟打了一场仗似的,有时还会切菜切到手指出血;洗一次衣服,能将整个院子都浇湿,无一处干的地方下脚
每当看到如此狼狈的月痕,应付着这些生活琐事的时候,伍婶和伊枢内心都很不是滋味,但为了他将来可以独立于世,也就只能任凭他那样狼狈着。他们希望他可以慢慢地学会自己照顾自己,这样即使有一天,他们都不在这个世上了,他也可以在世外桃源里独自生活下去。
月痕很不愿意做这些细碎的杂活儿,可看到伍婶和伊枢坚决地神情,并且每当自己做好哪一件事时,他们都不禁透露出欣慰地神情时,他就妥协了。如果这些细碎的活计能够换来他们的欣慰,他也就欣然地去做了。
这一天早晨,又是月痕上山给伊叔采药的日子,他像平时一样,背了药篓,带了中午的干粮,和伍婶,伊叔知会一声后,就出发了。到达山顶后,他来到他和伊叔一起搭建的茅草屋,准备把干粮放下,去采药。谁知,一推门,就看到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在他们简易的灶台上添火煮着什么。
两人对视的瞬间,都感到了猝不及防的错愕,愣在原地一动不动,谁也不开口。过了一会儿,月痕审视着眼前这位穿着一身素净的白底带着湖蓝色紫薇花瓣的裙子的小姑娘,身材修长,肤色白净,一双错愕的有些无辜的大眼睛正望着他。月痕有些局促开口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在我的草屋里?”小姑娘回过神来,吞吞吐吐地说:“我是无意中进来这里的,待了有几天了,看这里一直没有人来,以为是一座废弃的房子,就住了下来。。。我这就走!”
月痕心想,这里荒山野岭的,一个小姑娘怎么会一个人来这里的?!一定是有什么难言的困境吧。看着小姑娘收拾着准备离开草屋时,月痕对她:“如果你没地方可去,就住这里好了,我只是采药的时候会来这里热个午饭吃,不在这里过夜的。”
这些话不出口还好,声音刚落,就听到小姑娘嘤嘤的哭了起来。这下月痕不知该如何是好了,直向小姑娘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着。。。”月痕还是第一这样局促,这样语无伦次地讲话。任由月痕说什么,那小姑娘像没有听见一样,一直呜呜呜哭着,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此时的月痕感觉像一个世纪那么久,真希望尽快结束这局面。突然好像有什么东西糊了,味道越来越浓了,小姑娘的哭声像瞬间关闸似的,收起了眼泪。不顾月痕的错愕,快步走向灶台边,将砂锅起了起来,还说:“唉!好好的炖鸡糊了!”。月痕愣愣地待在原地,仿佛他才是那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似的,一种愧疚之情在月痕心中蔓延。
“既然你这么诚恳地邀请我留在这里,那我暂时就住这里好了!”小姑娘略带羞赧地对月痕说,然后又招呼他:“快过来吃啊!虽然有些糊了,但是很好吃的,这可是用我爹爹教给我的独家秘方炖的!”脸上洋溢着难掩地自豪,但很快那神情就落了下去。
月痕好像受了什么召唤似的,缓缓地走向小姑娘。小姑娘已经撕下一个鸡腿递给他,下巴威威向上仰了一下,示意月痕快吃,而自己却不吃,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月痕,等着他的评价。月痕用牙齿从鸡腿上咬扯下一块儿肉,嚼了起来,他心里赞叹,真的很好吃!边嚼边点着头。小姑娘看他这样,舒了一口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