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
直到看见门禁前黑压压的保镖成群,
我才意识到小少爷或许不仅仅只是个普通富二代。
毕竟这排场夸张过头了,
饶是那些政治家亲自莅临访问,也不过如此。
还好时间尚早,不然那些个进出的普通麻瓜要是看见这堪比黑/[bang]古惑仔拍摄现场的景象,估计要被吓昏过去。
顶着那一圈可以说是炙热灼人的视线,
我泰然自若地接过领头人手里包装高档的纸盒。
沉甸甸的质感坠在掌心,我随手掂了掂,想转身回楼上去,
却看见一身黑西服的保镖头头盯着我若有所思。
“还有什么事吗?”
我倒是不介意跟他闲聊两句,
毕竟现在要急的是不愿意经历社死现场穿着破洞裤子回家,在楼上等着自己救命裤子的小少爷。
我不明白,难道现在就不社死吗?
谁家好人在外过夜第二天一大早打电话要自己小弟送裤子的啊?
果然,面前男人僵硬的表情有些松动扭曲,
他试探着朝我这边探了探身子,用仅我们二人能听见的音量问少爷的裤子是怎么破的。
不知道是不是看见我上挑的眉眼带着戏谑,
又连忙补上一句是老大让他问的。
哦~
我眨眨眼,
很快就在小少爷的自尊心跟黑//she[hui]老大之间做出选择。
“哎呀~你懂的。”我佯装熟稔着用肩膀撞了撞他的,
表情是在别人面前插科打诨的轻快。
我选择了维护小少爷高傲的自尊心,
毕竟被一个小姑娘拿烟蒂烫了裤///裆算不上是什么好事。
但同样的,
我也不确定他的亲亲保镖会不会将这种敷衍当作羞赧的欲盖弥彰的暧昧。
毕竟他们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
但也无所谓,反正尴尬的不会是我。
所以当小少爷换好崭新的西装裤,在客厅边上的全身镜前前后后打量了许久后我也只是矮着腰肢在旁边拿铃铛球逗着小宝。
我并不打算跟他透露什么。
终于等到他对自己的装扮颇为满意地点点头,
扭头看向我跟小宝,原本舒展的眉宇倏地蹙紧了一刻。
“那……我先走了。这次谢了。”
我点点头,目光跟随着他迈开长腿的背影,
“有空上来坐一坐呀~”
我把‘坐一坐’三个词咬得格外重,
视线里小少爷动作肉眼可见的凝滞了片刻,
他拧开门锁的手变得格外僵硬,直到‘啪嗒’碰撞响起清脆的响声,
便头也不回地落荒而逃了。
我在客厅笑得前仰后翻,
掌心缓慢地剐蹭过小宝脑袋上的毛发,
对小少爷的反应很是满意。
我变态,我不正常。
可我突然想起自己忘记跟他交换名字与电话号码。
……
笑不出来了。
日光这时才磨蹭着徐徐升起,
晨曦穿过迷雾云霭,驱散湿寒冷意,在高楼建筑上洒下层阳光,
晕出层层模糊而绚烂的软金色。
也是在那一缕暖意攀上身躯时,堆积的醉意与困倦上涌,
我半耷拉着眼皮,确认小宝瓷盆里的狗粮是满着的之后才敢往床上倒去。
/
我醒来时窗外景色早已更替,
暗色压下,翻滚着吞噬白昼,城市中心霓虹璀璨,在海面上摇摇曳曳,映出粼粼波光。
但是我没心情欣赏,
因为我压根就不是自然醒!
砰砰作响的敲门声如刺锥般密密麻麻地敲打在神经上,
我几乎是揣着能将人碎尸万段的怒气掀被起床。
我有起床气,而且很严重。
所以在对上许久未见的技安那张面色凝重的脸时,
我几乎暴起。
“啊臭小子!想经历一下拔魔战士内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