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题。”

“但是你没用等我说完下面的话，酒吞殿。”

我看到他顺势向后面靠了靠，再缓缓开口。

“有的时候遇见的好人，就好像我在伊势神宫见到斋宫和忠行大人。我感激天照大神垂怜我，倾听到我的愿望并让它成真。但是我小的是候在藤原家遇见了宽子小姐的母亲，我并不觉得那是我的缘分。因为她让我生厌。可是酒吞殿不一样。外人都相传你嗜血如命，但是我在这里的时间内，我还没觉得您和世人所言的一样。至少在很多的时候您对我都是以礼相待的。”

“所以你觉得能遇见我也是一种缘分吗？”

“是的。”

他沉默了一阵子，缓缓地讲了他的故事：“一个貌美的男孩寄居在寺庙中，却没有获得想象中的安静的生活。那里的日子要比大江山恐怖得多。我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我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虽然我当时以为我也是人，永远都无法逃离那样的生活。可是等我一天在血泊中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杀了所有的人，那么一瞬间我没有害怕，只有欣喜，我便知道我是个魔物了。等到我屠戮寺庙的事情被传到哪个天皇这里的时候，天皇让他的阴阳师来捉拿我。但是那个阴阳师都比不上现在德贺茂忠行。”

“忠行大人可是我现在遇见的最厉害的阴阳师了，不过他也是被人们公认的是有史以来最优秀的阴阳师啊。”

酒吞斜斜地看了我一眼：“看来你还是过于称赞你那位忠行大人了。”

“那么你见过比忠行大人更加厉害的阴阳师吗？”

“虽然汉诗有一句说叫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是贺茂忠行毕竟还无法超越古人。两百年前有一个从唐国来的人，他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阴阳师。但是唐国似乎不称他们为阴阳师，而叫他们道长。”

“你受伤了吗？”我不知道为什么问了他这样一句。

酒吞似乎也很惊讶，他看了我一阵子。

“如果山经小姐对我这样关心的话，我觉得单纯称呼您为山经小姐到有些疏离了。不若以后叫你海姬。”

“海姬听着好像藤原家后院的姬妾一样，我不喜欢。”

“没有关系，我自己喜欢就可以了。”

这就是和酒吞这样永远不讲道理的人说话所必须面对的难处。

“那么现在告诉我你遇见了唐国的道长然后发生了什么？”

“他说他知道我是大江山的主人，因为周围其他的妖怪已经掩去了自己的气息，只有我无所避讳，这样的妖，才是妖王。”

“然后呢？”

“我从石头上站起来，走向他，我说你说对了。”

“你没有伤害他？”

酒吞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当时打不过他。”

他看着我有点失落的样子，伸手过来捏我的脸。

“两百年前的我当然没有现在强，但是我觉得就算是现在的我也依旧打不赢他。我当时问他为何只身前往大江山，他说他从大唐东渡平安，就是要游历此中景色。大江山的美景为他所喜，因此他也不以身死此处为遗憾。他说唐国的美景他已经看遍，历经沧桑无数，不管是山巅日出，云海开合，还是南阳白沙，海天一色，他都已经见过了。现在反到是觉得大江山的景色，平淡而随和，是一个可以休息的好地方。”

“所以你就听着他讲他游历的故事了？”

“是啊，我请他来大江山长住，也是他建议我在洞府之中修建四时美景。”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看着酒吞的眼神也变得奇怪。

“你邀请唐国道长来住的时候，你们也是同塌而眠吗？”

酒吞突然有点语塞：“你……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但是道长每晚都在石头上打坐休息……我……接受不了跟男子同睡……”

我现在真的是后悔为什么问起这个问题了，不过不等酒吞再用什么话题反问回来，我就先躺下睡着了。也许问他的这个问题就可以让他纠结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