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
告诉过你,我言行诡秘,严令不得和我接触。”
季罂点头,“他们好像都很怕你。”
公王段朗声大笑,“怪哉,我从未和他们交过手,为何怕我?如此偏见想来也只有一个缘由——我所修之术不同于混元,将我归为邪门异类。”
季罂一直往他的帽子里看,什么也看不见,“你好奇怪哦,老戴着竹笠不难受吗,我都看不见你的脸。”
公王段逗她道:“非我之徒不可见。你给我做徒弟,我摘了给你看,如何?”
“我不要。”季罂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公王段不高兴地哼哼,“想做我徒弟的人我还不乐意收,你倒是拒绝得干脆。”
季罂兴致勃勃地捧着下巴问:“你很厉害是不是?”
公王段反问:“裘无涯厉害吗?”
“厉害啊,他可是掌门。”
公王段眯起眼睛,“那可不一定。他会的我都会,他不会的我也会,那我是不是比他更有能耐做掌门。”
季罂上下打量他一阵,显然不信。
公王段抬了抬笠檐,露出薄削的嘴唇,“不知好歹的蠢东西。”
见她脖子刮出的血痕,颇有些怒其不争的味道,“他们打你为何不还手?”
季罂老老实实地回道:“我打不过他们几个咯。”
“没用的小废物。”
季罂不高兴了,“你不要给我取难听的绰号。”
“我喜欢。”
“我不喜欢。”
“还挺有脾气。”
公王段说完呸了声,“裘无涯那老儿也委实不像话,收了孟侯的长明剑,却不授你道术。失信于人,也不怕天下人耻笑,毁他清流名声。”
见季罂扣着地上泥巴,兴致缺缺的样子,他循循善诱道:“他不教你,我教你几招如何?不出两日,管叫他们不敢小看你。”
“我才不要。”她玩的时间都不够呢。
“你!”公王段暗暗生气,忍了忍,话锋一转,“你的父母亲不要你了罢?”
季罂气鼓鼓地说:“才不是。我把一个破匣子打开了,父亲说我闯了祸,把我送到这来避祸。”
说完又觉不妥,懊悔地用脚碾着地上泥巴,“你好烦啊。”
公王段嘴角斜了丝弧度,随意地朝后一躺,把竹笠又重新掩在脸上,“你说的破匣子,上面可是绘着蛇一样的图腾?”
“你怎么知道?”季罂震惊。
公王段曲肘枕着脑袋,“我还知道它的锁心浇铸,结了封印,寻常人根本就打不开。”
“小魔头,你可真是天纵奇才,怎么会想到去开锁的?”
季罂抠着脑袋,“我只是碰了一下,匣子就开了。”
“你不觉得奇怪?”
“是很奇怪。”季罂拧着眉心,“也不一定就是我打开的,当时还有人也碰到过匣子。”
“还有谁?”
“公主莹的侍女红玉。公主咬定是她打开了匣子,邑公就把她抓进了死牢。”
公王段默了默,“那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啊?”季罂摇头。
公王段道:“天底下流传着一个说法,带星命的人会开启木匣放出妖蛟。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开启匣子必须要双星二人才行。”
竹笠下的声音有些阴冷,“也就是说,那个侍女和你,便是双星。”
季罂知道自己是双星中的一个,但不知道那个女孩也是。
她直直盯着公王段,眼底浮上阴翳,实在不像一个稚子该有的眼神。
“你也要我死?”
公王段无语至极,“蠢东西,真正要杀你的人就在山腰茅屋。那臭道士乃摘星司第一猎龙师,术法了得,性情古板,立誓毕生以杀你为任。眼下只是碍于裘无涯才不得动手,一旦你离开混元宫,他必将杀你。”
季罂不知道死的滋味是什么,但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她问:“红玉是不是死了?”
“死不了。”公王段目光淡漠,“李鹿玄错过了你,就会转头去救她。”
季罂还没问李鹿玄是谁,公王段就道:“那个人才是不要接触的好。他是我师弟,我们关系并不好。”
接着他又问:“匣子打开之后,你看见了什么?”
提到这个季罂就更气了,“什么也没有,全是灰。”
“不对,你再仔细想想。”
季罂摇头,突然睁大了眼睛,“一条大黑蛇。”
“红玉说公主莹的身后有大蛇,公主莹以为她是戏弄人,打了她耳光。可我也看到了,灯笼那么大的眼睛,黑布隆冬的,难看死了,一点也没有我的小飞龙好看。”
“飞龙?”他抓住重点。
季罂目光飘闪,“是我养的小蛇。”
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