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牌
捉住这两个什么银盗。”
陆振本欲拒绝,又觉得凝固在他脸上的笑容下藏着别的目的,似乎是有备而来,倒想看看俞亢意欲何为:“在下有何能帮到俞知县的?”
“他们在张府的柱子上写了,两日后还会再去,这两人行踪诡谲,只怕会杀人放火。不巧本官衙中还有许多要务,实在是分身乏术。”俞知县收了笑容,面上抹不去的疲惫更甚,颧骨不堪支撑一般垮下皮肉,目光中满是忧虑,望向门外,“我已经命人在城门严防死守,希望两日内能搜出贼人,还请公子去张宅上寻些线索,排兵布阵。”
陆振刚应下,俞知县的家丁来报,府衙上有使君来请知县回县衙接见,俞知县留下顾县丞与陆振同行去张府探查,自己回县衙。
陆振与石荼跟着县丞顾天理乘轿去了城西,张财源的宅子几乎占了城西一半的地,朱门深院雕梁画栋,层楼叠榭,院前两棵参天古树下花团锦簇,宅后一大片桂花飘香。
张财源见到县丞顾天理来了,还带着一位清瘦的面生师爷,扑到两人面前,哭诉自己的小妾庄玉是如何趁自己不备,忘恩负义跟贼人一声不响地跑了,还卖出玉牌的位置给贼人偷去。
众人穿过摆着琳琅满目珍奇古玩的厅堂,走到二院的聚宝斋,是玉牌失窃的地方。
陆振和石荼沿着张家仆役所说,看见贼人逃走的路线,仔细查了一番,并未发现半个足迹,足以见得那二人轻功高明。只有门前的柱子上的墨迹歪歪扭扭,费些力气才能看清,写的是:二天后,再来此地游玩,备好氵。
布置好几个要点已是午后,陆振从张府回宅子,有了对策,叫了李明和李巽聚在屋内,命张君等人把守好前院。
“曹荣,你带着玉牌去旁边的益城,造个假的回来,城门的侍卫若拦,就说是我让你去采买急需治病的药物。”
曹荣拿了玉牌去牵马上路,陆振对李明道:“你们乔装打扮一番,探清张财源帮闲的家宅,过几日去把假的玉牌放过去,怎么设计污蔑,你们应该比我明白。”
“公子放心。”
李明和李巽翻墙走了,陆振正要动身去城南,突然脸色微变,手撑住桌沿,对石荼道:“你轻功好,悄悄去城南的悦来客栈看庄玉如何,不要惊动门口的衙役,顺便问问她事情真相是否和李氏兄弟说的一样……”
石荼见他脸色刷地一下白了几分,扶住他担忧道:“公子,是不是病又发作了?”
这次的病痛连带着胸前的伤痛一起袭来,陆振咬牙微微颔首:“无妨,你先去,叫张君煮药便是。”
石荼把他扶去卧房,马不停蹄本去后厨煮了药让他服下,他在渐渐减轻的疼痛中昏睡过去。
陆振睁开眼,天色已昏,石荼在桌上撑着脑袋打盹,眉头还是微蹙着。
陆振缓缓坐起身不想惊动她,石荼还是醒了,倒了一杯水近前道:“公子再不醒,我都要去请大夫来了。”看着他叹了口气,“伤情未愈,何必揽事?”
陆振接过水喝了两口,看着手中的杯子愣了半刻,蓦然偏头看向石荼道:“和你一起做这些事,让我觉得,我不再是困在金笼玉墙中的泥人,和你一样有翅膀。”他的声音极轻,却又很清晰,清清楚楚地缠在石荼身周。
他的话似从肺腑发出,石荼心头一动,几乎要沦陷在对视中,移开目光流转到他脖子下的墨色编绳上,想到那个檀木坠子,笑道:“公子是天上的鹤,本来就有翅膀。”
“那你……玉颈颀长,黑羽茂密,也是鹤,还是一只美鹤。”陆振勾起唇角,轻轻笑着看她脸上的微笑略深一下又快速收起。
石荼拿过他手中的杯子,按下听懂言外之意而动乱的心神,走回桌边背对他道:“公子能起身了就赶紧和我去城南看病,司马良医从来不出外诊。”
“好。”陆振下床边穿上冰玉色外裳,一边问,“你去悦来客栈了,庄玉如何?”
石荼眉头微蹙,想了想他肯定非得听到真相才肯动身,无奈道:“我没在悦来客栈里找到庄玉。”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