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为上计
自从玉迦玉羽两人被打晕,之后的事她们便全然不知,晕得不省人事。这也许可以算得上是好事,毕竟心心念念、辛辛苦苦要找住处,现下终于成功入住,不用露宿山野了。只是当天夜里,她们做了许多奇奇怪怪的梦,第二天竟全然记不得半点,犹如被抹去了记忆般,只觉得这一觉醒来,浑身腰酸背痛。
翌日,玉迦睁开朦胧的眼睛,眼前的陌生之景使她脑子豁然开朗起来,她似乎记起了什么似的睁大了双眼,顿时惊慌地检查了一遍衣物。
身边的玉羽也被她推醒了,“你没事吧?”她紧张地问道。
玉羽也很吃惊,警惕地检查了一遍衣物说:“没事。”
“那就好。”玉迦叹了口气说。一觉醒来,还好两人躺在一起,并且相安无事。玉迦似乎记起了昨天的遭遇,摸了摸昨天挨了两棍的地方,还是疼疼的,她深刻地记得那种力道,那种疼,按理说,手早就应该断了吧,可事实并没有,她觉得应该是运气好,加上自己骨头可能够硬吧,所以没断。
“我记得我们先前是走着走着,说着说着然后就被打晕了。”
“好像是。估计之后就被带到这里来了。也不知道这是哪里?”
“真是岂有此理。一上来就开打,问都没问就给了我两棍子,真是蛮不讲理,比悍匪还凶。你看,都红肿了。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儿?”
“没有。我都还没跑几步呢,一下就被抓住了,所以就没被打,只是挣脱不开而已。”
玉迦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的一切物品都是古风的元素,挂着的帘缦上是丹青色的山水画,画技细腻而温婉,桌子是木质案几,上面的笔墨纸砚摆放齐全工整,右面有一个木质窗户,看这光线,应该早已天亮许久。
她俩不知道的是,那白发老头本想让他们在那阴森可怖的锁妖塔里待一夜的,后面再三考虑过后,还是决定让她们暂留在人迹罕至的素心殿。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不过,真的像在拍戏。”玉迦伸了一下懒腰,环顾了一下四周后,她忍不住称赞道:“看,这戏场倒是挺讲究的。”
“那现在是敌是友啊?”玉羽疑惑地说。
“我怎么知道?”
“姐,你说他们抓我们来,也没对我们做什么,但是我总感觉总不会是好事。我的心砰砰跳得厉害,我们还是快点走吧。”
“那些人看着其实也不像是坏人。不过现在情况不明朗,为了安全起见,管他是敌是友,还是悄悄溜走为妙。我们就留下书信一封,以示谢意。若他们是好人,便也不会介意,多说些什么来误会我们忘恩负义。我现在去写信,你收拾一下东西,准备一下。”
说着,玉迦走向案几,还没坐下就已经僵在那里了。她手足无措地朝玉羽使眼色,玉羽似乎也觉察到了什么,向她走了过去。这时,她才发现屏风后一直坐着一个人,正是昨天押她们走的那个叫冷影的男子,只见他端坐于椅子上,手捧一本书看着。她俩刚刚没细看那幅摆在不远处的水墨画屏风。现在这俩人的内心是全然奔溃的,这岂不是刚才的逃跑计划被听得一清二楚。
玉迦尴尬地掩了一下脸,立马淡定地说“那个……这位……”她忽然觉得一阵卡壳,一时竟不知该如何称呼?叫帅哥吧,显得轻浮,看着这身衣服,叫公子吧,显得矫情,叫大哥吧,看这年纪,应该才二十左右,太冒进了,憋了许久悠悠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小哥”
“我一看就知道你是知书达理、文质彬彬的人。那个,是这样的,我们刚刚的话你可能有些误解,我们刚刚商量了一下,你是一个大好人,我们很感谢你能收留我们借宿一晚,我正想奋笔疾书写一封书信以表达我们内心对你无尽的感谢,既然你人现在在这里,那我就不用浪费笔墨纸砚了。谢谢了哈。我们有急事,就不再叨扰了,过几日我再回来答谢你的恩情,在此谢过,在此拜别了哈。”玉迦说这话才发现自己有多昧着良心,丰富的演技要多做作有多做作,要不是人前,她估计都被自己恶心吐了。
说着,便拉起玉羽去开门,门一开她就后悔了,门外齐刷刷站了两排弟子,身着白袍,发束银箍,玉迦吓得差点背过气向后倒去,幸好玉羽在后面扶着她,虽说她也着实被吓了一跳。玉迦回过神来赶紧把门关了,现下,只剩谈判这条出路了。
“那个……帅哥,你能不能让你的伙伴撤退一下?我们真的有急事要走,麻烦你通融一下,我们定不忘您的恩情。在这儿住了这么一晚,我们也不好意思白住,住宿费嘛,这个我们懂,我们立马交,交完我们就两清了。你走你的阳光道,我们走我们的独木桥,好吧。那个……你有没有微信或支付宝,拿出来一下,我们给你付款,你说个数,要多少钱尽管开口。”说着去推玉羽,让她拿手机出来扫码。
玉羽白了她一眼,咬牙切齿,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气愤:“你……你……你记得回去还钱。”自己出门忘东忘西,没带钱还好意思口若悬河,还要多少钱尽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