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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为这个继承人举办了一场接风宴。 但说是接风宴,其实更像一场应酬,白家把所有叫得出名字的家族都邀请到了,聚集在海上一艘新买的巨轮上,还请了不少当红明星出场。 此时已是晚上九点,如黑墨般浓稠的夜色包裹了整艘巨轮,站在甲板上,能看到岸上灯火通明,夜景连成一条明亮的线,回头看向船舱二层,里面依然歌舞升平。 十月早已入秋,夜风吹在脸上,凉丝丝的。 甲板上站了不少人,有的是出来闲聊,有的是出来喝酒,有的是在船舱里待得闷了出来透气。 金家月属于最后一种。 今天的应酬说重要也不重要,说不重要也没到可以随便应付的地步,他穿了一套稍显正式的黑色西装,虽然经由品牌方量身剪裁,舒适度有所保证,但是还没有舒服到穿着居家服在家休息的地步。 他今晚见了不少人,喝了不少酒,酒意上头,脑子晕晕乎乎,被冷风吹了好一会儿才感觉意识逐渐回笼。 “家月。”有人喊他,“原来你在这儿啊,我找你好久了。” 金家月靠在围栏上,双手往后搭着,姿势颇为随意,任由夜风将他那一头抹了发胶的乌发吹得有些凌乱。 转头看去,来人是他的好友陶光霁。 陶光霁也是一个oa,但和他不一样,若说他是最不像oa的oa,陶光霁就是最像oa的oa,陶光霁的身高在一米七左右,长得唇红齿白,身材纤细,说起话来温温和和,笑起来时也叫人如沐春风。 陶光霁大步走到金家月面前,仰头看着比自己高出半个脑袋的金家月,问道:“你怎么出来了?是不是因为刚才碰到陆家的那个alpha了?” 陆家老二是一个男alpha,曾和金家月相过几次亲,他对金家月很感兴趣,却受不了金家月的臭脾气,几次过后还是没能顶住,灰溜溜地跑了。 然而金家月的相亲对象用两只手都数不过来,早忘了陆家的那个alpha,他转身面朝海水,语气平淡:“我奶奶又给我介绍了一个alpha。” “又介绍了一个?”陶光霁震惊不已,也趴到围栏上,“可你上次相亲才是上周的事啊,那个alpha根本没有介绍人说的那么好,狂妄自大,小脑都没发育齐全就出来祸害人了。” 那个alpha的确是个奇葩,看中了金家的家业和金家月是金家唯一继承人的身份,却又觉得oa不该坐到那么高的位置上,言语间都在暗示金家月今后将家产交给他打理,自己在家生一个alpha和一个oa,好好带孩子就行。 金家月也不是吃素的,直接将介绍人和那个alpha的家人都约了出来,当着一桌人的面把那个alpha奚落到头都抬不起来。 当然,那件事之后,再也没有人敢给金家月介绍对象了,金家月的奶奶为此急得夜不能寐,最近两天不知道又和谁联系上了,居然还介绍了一个alpha过来。 “听说是a市第一alpha高中的学生,才读高二,学习成绩优异,外形条件优秀。”金家月的说话声混在夜风里,读不出情绪,“还说那个alpha从未接触过oa,连ao之间的事都不太懂,因为年纪太小,所以需要一个年长的oa引导一下。” 说到这里,金家月的话音一顿,他将头转向陶光霁,上扬的嘴角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你信吗?光霁。” 陶光霁立即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鬼才信,现在的alpha哪个不是十几岁就开始找oa上床了?那种没接触过oa的纯情alpha只存在于电视剧里。” 说完,陶光霁压低声音,好奇地问:“话说回来,哪家的alpha啊?这么能吹。” 金家月转过身体,目光在甲板上搜寻一圈,最后落在不远处同样靠在围栏上喝闷酒的一个人身上。 陶光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认出那个人后,表情瞬间变得幸灾乐祸:“那不是赵酌吗?听说昨天他才被相亲的alpha甩了,那个alpha也是一个高中生,好像是徐家的小少爷,才十几岁吧,他还想老牛吃嫩草,结果被人家当猴儿耍。” 说到最后,陶光霁脸上的笑容压都压不住。 他们几个oa从小一起长大,赵酌却因为一些小事和金家月不对付,经常找金家月的茬不说,金家月相了十几次亲都没成的事也是被赵酌传出去的。 赵酌为人刻薄、小肚鸡肠,没少因为相亲的事笑话金家月,这次赵酌在相亲的事上栽了跟头,陶光霁别提有多开心了。 可就在下一秒,金家月缓缓开口:“我说的那个alpha就是徐家的小少爷。” 陶光霁脸上的笑一下子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