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武
了一下。
“沈清秋,你还真是走运,”盛长宁忽然看着他,原本冷冽的眼底是遮掩不住的亢奋!
沈清秋脑子一懵,完全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他的手猛然间被一只粗糙的大掌擒住!
只听盛长宁对他说:“作为练武之人,能够碰上一副千年难遇的好根骨,简直就是苍天的眷顾!就算这幅根骨不是自己的……我欲亲自传授你衣钵,你可愿意接受?”
沈清秋揉揉自己的酸疼的手臂,无比委屈地嘟囔:“不……”
“不接受也得接受!”盛长宁的笑容一敛,轻哼一声,“没有人能够拒绝我佛手炎皇,你最好识相点……”说罢,又伸出魔爪,想把他像老鹰拎小鸡一样,将他抓过来,幸得沈馥贞两人拦在身后,不停劝阻:“贵人,我弟弟身体羸弱,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他、他坐轿子都能晕,更别说练武了,您还是高抬贵手,饶了他吧!”
盛长宁:“他柔骨天生,任何功夫都能手到擒来,你不让他学武,是你的损失!”
沈馥贞:“我只希望他一生平安,无病无灾,开开心心地活下去就好了。”
盛长宁轻嗤:“目光短浅、没有骨气!你纯粹是自私自利!一个大好男儿,只能被困在这三步见方的小天地,学一些不足挂齿的针线活,还要费尽心思地去专研如何讨好女人,过得没有一丁点自我,依赖他人者,必遭他人所弃!只有不断地自强,才能成为无可代替。”
很少动怒的沈馥贞却不知为何,听到这话之后勃然大怒:“我怎么自私了?他是我弟弟!唯一的弟弟,难道我还能希望他不好吗?!你自幼无兄弟相恭,姐妹相伴,你懂什么?”
“姐姐,你别气,”沈清秋红着眼睛,小心翼翼地拉拉她的袖子,他的姐姐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
他永远坚信,姐姐是爱他胜过爱自己的。
沈馥贞毫不犹豫地握住自家弟弟的手,转身就走!
“姐姐,我不走!”沈清秋仵在原地,清瘦单薄的身形还是一如既往的执拗。
他不信任何人,也不信命,他只信他自己!
盛长宁负手站在原地,脸上平静无波,但是很明显,他也关注着沈清秋的一举一动。
沈馥贞:“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沈清秋:“我想跟他学武!”
沈馥贞气急败坏:“我看你伤的不是脖子,是脑子吧?听话!好好将你的舞蹈练好来,成为太女的王君……”
“然后成为太女的金丝雀?永远被锁在为我精心准备的牢笼,为她吟唱,为她起舞,从今以后,只为她而活?”沈清秋不等她说完,便沉声说道。
沈馥贞摇晃着他的肩膀:“你现在脑子不清楚,咱们以后再聊。现在听姐姐的话,好吗?”说罢,偷偷指指盛长宁,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像是有所暗示。
“姐姐,我不是一个废物,我也是个堂堂正正的人!我不想以后就这么成为一只供人观赏的金丝雀!”沈清秋决绝地将她的手拂开。
沈馥贞欲言又止,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弟弟转过身,慢慢地往盛长宁的方向走去。
那一个乌云蔽月的夜,少年对男子说:“我想和你学武,无论多么艰苦,我甘之若饴。”
男子抱臂,冲着一弯明月笑得自信:“培养你,对我来说绰绰有余!只是,要得到我的培养,得先对着月神,向我行个拜师礼。”
少年弯下膝盖,十分恭敬地向这个高大的男子叩首。之后,他又问:“师傅,请问还需要弟子效劳的地方?”
男子沉吟良久,方说:“说话便说话,男子汉说话,君子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卧如弓!说话要中气十足、有条有理,我不允许我的弟子,一副娘娘腔的模样,扭扭捏捏,不成体统!”
少年:“……”什么是娘娘腔?这个师傅应该是脑子正常的吧?
男子斜睨他:“能做到吗?”
少年点点头,眼睛明亮:“能。”
男子:“嗯。”
少年:“师傅,弟子有个问题。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那师傅是不是不能嫁给弟子的姐姐?”
这次轮到男子语塞了。
少年却不打算放过他:“不然的话,就是luan伦,对吗?”
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