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
许三三一顿,知道是自己的战备包暴露了,于是略微迟疑,还是硬着头皮编着故事:“这是三姐在林子中偶然得到的,应该是某个得道高人送给我的。”
她边说着,边拉开战备包,将里面的水壶取出来,“你看,这里面装着水。”
然后又十分肉痛的取出一管营养液,指着它又道:“这应该就是爹爹之前说过的只有天上才有的琼浆玉露,三姐之前喝了,便瞬间觉得肚子饱饱的。”
虎子一脸不相信地问道:“既然只有天上才有的,那为何会在三姐手中?”
许三三一噎,被这一记灵魂发问搞得措手不及,于是摸了摸鼻子,继续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因为这就是那天上下凡的高人送给我的,你之前不是问,三姐为什么这么久还没回去找你吗,就是因为遇见这位高人,所以耽搁了。你看,这些东西,哪样是你之前见过的?”
虎子接过水壶,双手小心翼翼地摸来摸去,也没探出个究竟,于是摇摇头说:“确实都没见过,但也许是因为我年纪尚小,本就见识的不多……”
许三三暗道:“古代的小孩,都这么不容易上当的吗?”
可此时流民的问题要紧,确实不是过多纠结这个话题的时候,于是许三三直接略过他的疑问,拧开水壶盖子,直接说:“虎子也好几天没喝水了,这是三姐特意给你留的,快喝光它吧。”
虎子被一打岔,或许是因为缺水太久,出于身体的本能反应,变张口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许三三看着喝得酣畅淋漓的虎子,欣慰地笑了笑,又打开营养液,让虎子张大嘴,给他滴了半管。
“怎么样?现在什么感觉?”许三三一边收起水壶,一边笑得像个狐狸似得问虎子。
半壶水刚下肚,又摄入了半管营养液的虎子,此时正感觉着一股前所未有的饱腹感。
他惊讶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后伸出两手,捏了捏拳头,兴奋地朝着许三三说:“三姐,这真是天上的神仙宝贝,我现在一点也不饿了,而且还浑身充满了力量!”
许三三拍了拍虎子的肩膀,顺势说道:“三姐没有骗你吧,这宝物难得,但也稀少,三姐现在也没剩多少了。那位高人离开前,专门叮嘱我,他和这个包袱里东西的存在,不能告诉别人。因为你是三姐的弟弟,刚才也喝了这宝贝,所以这才迫不得已告诉你缘由,但是虎子需要替三姐保密,不能再让第三个人知道了,否则那位高人说会有祸端降临!”
虎子听了,有些犹豫地问道:“那爹娘和大哥也不能说吗?”
“不能说!”
许三三吹牛已经不用打草稿了,说的自己都快信了。
只见虎子一脸正色,严肃地拍着自己的小胸脯保证道:“三姐放心,虎子一定会保密的!”
许三三见状,大松一口气,会心地一笑,得意洋洋地心道:“小屁孩儿就是小屁孩儿呀……”
许是和三姐有了共同的秘密,虎子感觉自己也是一个责任重大的小大人了,于是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保护高人留给三姐的包袱。
与此同时,在距离流民团十里开外的小山沟中,许家屯众人围坐在一起,他们皆疲惫不堪,又满脸焦急。
眼看着太阳快要下山了,许大郎带着两个堂弟许青山和许青川从远处风尘仆仆地回来。
许长荣着急地迎上前去,朝他们身后望了望,没看到任何人影,红肿着双眼,哽咽道:“大郎,还是没有找到三妹他们吗?”
许大郎见小叔神色憔悴,摇了摇头,叹息道:“还是没有找到。”
说罢,又朝着不远处的老槐树瞧去,一边三步并做两步的向树下躺着的人走去,一边问:“我爹,他……”
许长荣叹了叹气,也没有隐瞒:“还在昏迷,一直没有醒,恐怕不能再耽搁了。”
而那棵老槐树下的大石板上,正躺着的便是许长顺。
许长顺在那场与流民的激斗中受伤了,至今昏迷不醒。
当时冲在最前线的青壮基本都负伤了,轻则被棍棒所击,脸上或者身上留有淤青红肿;重则被流民的大刀砍中,肩上,背上,甚至还有腹部都见了血。
其中以许春华和许长顺的伤势最为严重,许长顺直接伤在腹部,刀口又长又深,血流不止,他当场就晕了过去,要不是他尚存在微弱的鼻息和脉搏,大家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许长顺从昨晚开始便发起了高烧,妻子吴氏,此时正用湿帕子安静地替他擦拭着额头,她的面容苍白,看不出情绪,似乎已经麻木了。
昨日,吴氏在先后得知许长顺受重伤,女儿许三妹和小儿子虎子又失踪的消息后,整颗心彻底沉入了谷底。
但她却意外的没有哭闹,只是让自己不停地忙碌着,好像只有忙碌才能够掩盖住自己内心真正的悲伤。
而相对于吴氏的安静,一旁的许春华家则很是喧闹。
“春华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