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戴了一层面具的,何必戳穿呢?
与此同时,某地下拳场。
外面灯火通明,家人团聚。
此处,无家可归的人和混混聚集一处,嘶声呐喊,仿佛已经赌上了所有的家底。酒气烟味,弥漫着整个场地,让人心生恶心简直往后退步。
灯光集中处,有两个男人正在搏斗,拳场外围有穿着暴露衣服的少女拿着牌子示意比赛开始。
一声哨响,全场开始骚动起来。
对峙双方是拳场有名的守擂主和踢馆新人,守擂主身形偏瘦,肌肉紧实有力,眼角狠厉的神色流转,锁骨处有一道划痕。
踢馆新人体型较大,整个人皮肤显为小麦色,年龄显然比守擂主大了许多,他勾了勾唇,眉间的那种傲然给人一种他立刻会赢的错觉。
高处有一个看台,一个男人约莫三十多岁,右脸颊贴近发际线处有着一道将近五厘米的划痕。他指尖夹着雪茄,在这个年代显得格外稀有,右手边外国进口的威士忌只剩下一点。男人眯了眯眼,看着底下逐渐扭打在一起的两个男人,不经意地把烟灰打在威士忌里面,显得很是奢华。
底下的心腹龙哥往前走了一步,声音有些谄媚。
“哥,我压的老朱,他可是打了很多擂台才到的这里。”
男人瞥了他一眼,嘴角有些讽刺的意味。
“你输了。”
说着,拿着那只夹着雪茄的手指向场上已经快分出胜负的局面,偏向那个嘴角淤青的守擂主,开口说。
“他赢了。”
再一阵哨声响起,顿时全场欢呼,少女举起一个木质托盘,上面是一大沓现金。守擂主的手上全是鲜血,纸张上沾着血迹,他勾了勾唇,那是胜利者独有的得意。他的脸部轮廓足够硬朗,右眉尾部断裂,更加多了几分陌生。
男人笑了笑,把雪茄丢在酒里,眼神转过来时又显得格外严肃,他的嘴角慢慢向下,对着龙哥说。
“我要这个人,他可是能生钱的。”
元旦这天,灯火热闹。
有些人共享天伦之乐,有些人饮酒畅谈,有些人以命相搏。
人的轨迹,仿佛在平行线中,进行了交汇。
不知道会不会回到最初的道路,又或者是彻底阴错阳差。
元旦后很快就要准备期末考试,我们班的氛围又变得更加紧张起来了。
我刚撕开零食的包装袋,翘着二郎腿。然后看着我爸从后面走过来,手上包着纱布。好像是包装得不太好,有些血迹从里面渗透出来,我看到以后下意识看了苏青州一眼。
“魏辙?”
苏青州立刻会意,直接就把我爸给叫住了。魏辙顿了顿,先是从位置上坐下来然后转过头来。
周安听到声音也好奇地看了看,结果第一眼也是先瞧见了他包扎的手。
“怎么回事?”
我顿了顿,居然是周安问出来的,苏青州也惊讶地挑了挑眉,低头看了我给他拿过去的那道题目。
“就,就是不小心摔伤了。”
魏辙的眼神闪烁着,想要把手背在身后,可是周安立刻把他叫住。
“伸出来,把手伸出来。”
魏辙在这个时候反而有些怵,他下意识看向了他的兄弟苏青州救援,可惜苏青州只是无奈地望了他一眼。
没办法实施救援。
“魏辙,你手没包扎好。”
“和我去医务室。”
OS:你老婆让你去医务室你就乖乖去,别反抗,以后婚后你更没有权利啦……
等我爸被我妈拎走了以后,我还悄悄在苏青州肩膀那里看他们离去的背影。
抬头就看到苏青州笑着看我,我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关系,突飞猛进呀。”
医务室
周安握着魏辙的手,一直走到了校医那儿。
“医生,帮他看看他的手。”
校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着手上的伤立刻就把人招呼起来。
“快坐下来。”
他连忙把纱布展开,里面是狰狞的伤口,还有血液往外流出来,让人实在不敢相信是从地上摔成这样的。
周安看了一眼,对校医说。
“医生,这伤很严重吧,您觉得可能是怎么来的?”
校医挑了挑眉,看了眼一直一言不发的魏辙,见他嘴角还有淤青,说,
“肯定不是普通的磕磕碰碰,起码是打了群架起步,恐怕不好过吧。”
魏辙没有说话,头都不敢往周安那边多移一下。
校医用棉签蘸好酒精,给他伤口消毒。
“年轻人血气方刚的,可不能这样莽撞冲动。”
校医把这些都处理完了以后,就去开药了。校医一走,整个氛围好像立刻安静了下来,魏辙看了周安一眼,然后立刻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