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人
事?”他躬身示好,以求这些人能放松一刻。
“故事?我看是妖魔才对。且不说一年前发生在京的奇异事,到如今洛阳已是暗藏玄机。”卫士倚着墙,无精打采地说。
“什么玄机,莫不是甘露殿里遭了邪祟?”
不敬的言论脱口而出,但卫士习以为常了,因为三年来他说过数不尽的反叛言论,甚至他们还见过他长篇大论的讨贼檄文。
卫士习惯地忽略掉他的狂言。“说是邪祟作怪,不知道遇到什么妖魔鬼怪,到皇城里面闹鬼。”
“为什么选在皇城闹鬼?一群纷纭官吏云集之所。部、台、寺、监。非为无可奈何之事,鬼怪恐怕也不愿去吧。”韩璿掰手指头掐算。
“我说你是高门士族,不懂那人情世故,真要是常人怨恨非常,化成厉鬼,就是皇帝老儿也得挨几下。”
“嘘!”韩璿笑着让他住嘴。
卫士赶紧捂嘴。
“闹鬼与否,而今与你我无关。我是天地间一庶人罢了,被在这里,倒也清静得很。”
卫士笑道:“只怕公不得清净之所,我曾听闻这回是从西域使团那儿招了邪,公曾经经营西域,若这次牵连进去,恐怕凶多吉少。”
“细说。”
“听闻那火焰山南麓的高昌国,献上高昌乐舞,其中有个乐伎,以一手琵琶名扬西域。传闻大都护曾向高昌国王索要此人而不得。后高昌国灭,国王及其亲族被押解到京,此女也送入掖庭为奴。据说,她有碧色的眼睛,能看到阴阳两界......”
韩璿打断道:“所以流言是从她那传出来的?”
“绝非如此,鬼魅早有多人目睹。而是数月前今上在听此人演奏的琵琶曲时,亲眼撞见邪物作祟。”
“这倒是有意思,莫不是圣上自己心中有鬼,所以怪罪到琵琶女身上。”
“后面更奇怪,陛下反而重赏了她一千匹缎子,只是此人没福分消受。过了不久,度支的主簿被发现死在宫城里,四周无人之处,就她一个人目睹了横死的主簿,于是被大理寺定为嫌犯。”
“于情于理说不通啊,怎么看到死者,还反成为了凶犯?”
“真就是倒霉,沾到晦气了。一个官吏暴死宫中,是天大的丑事,大理寺自是不敢得罪贵人们的,所以姑且找个顶罪的罢了。”卫士摇头感慨道。
韩璿虽心有思虑,但是身处牢笼,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