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零】
来,脸上满是愕然。
她沉默了一秒,随后点了点头:“……他知道。”
辛卯听了,一边的眉毛不受控制地往上一挑:“你自己告诉他的还是……?”
玉昭影叹了口气:“不是……是上次我拉着你在营帐外面,第一次和你提到我的婚约的时候,他在屋子里面就听见了。”
“他偷听?!”辛卯的声线忽地往上拔高了几分,听起来显然是有些生气。
玉昭影听着她突然冒火的语气,连忙直起了身板,对着她摆了摆手,替刘冀辩解道:“不不不……不是的,他是岁者,对他来说我建立起的隔音罩,其实跟个透明墙壁没什么区别,他也不是故意偷听……”
此时此刻,某个正躺在病床上继续和方以寒唠嗑的,两手叠在脑袋后面,还翘着一条腿,伤势差不多快好全了的伤患,突然打了个喷嚏。
刘冀用手指蹭了蹭鼻头,又吸了吸鼻子:“嗯?感冒了?不应该啊……”
一旁的方以寒疑惑看他,还不忘戳他一句:“……怎么?这么大人了晚上还踢被子?”
刘冀:“……”
见玉昭影这么急着替某人辩解,辛卯抿了抿唇,两手抱臂好整以暇地打量着面前的人。
看样子,这姑娘怕是已经开始往里陷进去了。
虽然那边的那位也好不了多少吧。
辛卯思绪及此,略微一顿。
……但是看这个情况,她觉得可能先陷进去的根本不是昭影。
不管了,谁先谁后其实不重要。
“偷不偷听的这都翻篇了,”辛卯撇了撇嘴,说道,“现在有个事儿,我觉得你得做一下心理准备。”
玉昭影望着她,不解地歪了歪头:“心理准备?”
辛卯叹了口气,说道:“以刘副指挥的性格,既然知道你是有未婚夫的人,那他肯定不会再主动靠近你了,但是在很多事上肯定还是会关注你的动向,甚至会替你出头解决麻烦。你有想过之后要怎么办吗?”
闻言,玉昭影微微皱起眉头,表情严肃地敛目垂首思索了一会儿,随后抬头认真地说道:“先去解除婚约,之后再和他说明白。”
听她这样打算,辛卯欣慰地笑了。
她抬手拍拍玉昭影的肩膀:“想明白自己要怎么做了就行。”她顿了顿,想了一下,又补充道:“反正……不管怎么样,我们所有人都在你身后。”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告诉她,不管怎么样,所有人都会站在自己身后。
玉昭影对着辛卯笑了笑,眼角却是有些泛红。
她嘴唇翕动着,正要和辛卯道谢,却听见手腕处传来极其突兀的铃声——是她的终端,不知道是谁拨给她的通话,始终都没有停,只是因为设置的铃声的原因,显得并没有那样的急切。
玉昭影低头抬腕看了一眼,见是霍思慎的名字,不由得一挑眉,随后便抬头望向辛卯。
两个人离得并不远,辛卯一低头便能看见玉昭影的终端上的字。
她几乎是和玉昭影同时抬的头,又是同时看向了对方。
通常情况下,霍思慎只会联系辛卯,而不会直接给玉昭影发消息或者是打电话。
而像这样,直接和玉昭影单线联系,她们只能想到一种可能。
有伤员出现,又或者……有些危急情况出现,霍思慎知道此时此刻,玉昭影一定是和辛卯呆在一起,而为了向辛卯示警,所以用了这种能够让她们两个都能够察觉到不对劲的方式。
玉昭影只不过和辛卯双双对视了一眼,便已经和对方达成了这样的共识。
她没有再犹豫,很快便接听了霍思慎的通话。
这一边的两个人全都保持着沉默,只等着通话另一边的人出声。
“是辛卯吗?”等了大约有五六分钟,两人才终于听见霍思慎开口,“方才,我家里有人送来了一些特产,你要不要来尝尝?”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甚至还有些奇怪的杂音,但是二人都察觉到肯定有哪里不太对。
所以玉昭影微微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只是不解地向辛卯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辛卯显然也是有些疑惑。
然而在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霍思慎的那番话后,她突然发现了什么。
霍思慎说话的时候,那些杂音出现的地方,若是串连起来,正好就是“方……家……人……来了……不要来”。
杂音听起来,像是用指腹抵着终端的麦克风轻轻摩挲发出的声响。
而这句话中所指的方家人,自然是不言而喻。
辛卯的表情虽然严肃,但是却故作轻松的语气回答道:“行啊,我知道了,你是在咱们小队的营帐里吧?我马上就来。”
对面匆匆地丢下一个“好”字,便立刻切断了通话。
这会儿,辛卯的眉头紧紧地皱起,一边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