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说了,早在夫君遣人来提亲时妾身就有想过是不是有什么隐情,毕竟妾身这种人怎么可能还有夫君这样的人求娶。”
楚荇被她话中的自我轻贱弄得不舒服,又因为自己确实有“隐情”,带着被戳穿的的羞恼,再开口时就有些激动,“你是什么样的人,你什么都没错!‘隐情’这事是我对不起你,你若想走,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和离书!”
白氏被惊得目瞪口呆,不明白到底哪句话戳了对方的痛脚,竟然连和离书都说了出来。
楚荇说完也觉得自己过分,想也知道,对于白氏这样婚姻不顺的女人而言,和离书是多么可怕的存在。白氏再也经不起一次失败的婚姻了。想到这儿,楚荇更觉得有些对不起她,小声说道“我会对你好的”,说完又觉得声音太小显得诚意不足,于是看着白氏又大声地重复了一遍。白氏被这话和对方认真的眼神弄得脸红。然后楚荇有点囧,妹子你都生过孩子了还这么纯,我还没开始调戏你呢你就脸红。
楚荇婚后的生活过得很开心,白氏很贤惠,白氏的女儿孙乐很乖巧,今年刚刚两岁,正是好玩的时候,春回堂的大夫们调侃楚荇,自从家里多了个美娇娘,气色都好了不少。对此,楚荇欣然接受,确实气色好了不少,因为终于有了家的感觉。白氏就像个大姐姐,把自己照顾得无微不至,虽然知道白氏对自己的情感不是如此,但楚荇依然感受到了久违的暖意。
婚后第二十天,楚荇的胸侧有点疼,这是姨妈到访的前兆。她有些纠结要不要跟白氏坦白,来月事已经不是分开被子睡所能隐瞒过去的了。若要瞒着白氏必然需要分房,可是不能毫无缘由地分房,还得好好想个理由再说。
这个问题很快迎刃而解,这天晚上,白氏歉意地对楚荇说要分房睡,因为来了月事,有秽气。对于秽气之说,楚荇心中嗤之以鼻。不过白氏此举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楚荇自然同意。
白氏足足在厢房住了七天才回来主屋,楚荇猜测她应当是担心所谓的秽气还没散尽所以多住了两天,反正楚荇比白氏晚来一天,姨妈都已经走了。如此真是连些微的时间差都不用担心了。
就是得晚上熬夜缝月事带有些受不了,后来楚荇干脆躲在医馆自己的休息室里缝,一次忘记锁门,被金大夫看到了还嘲笑她竟然做这种女人的活计,看不出来白氏这么厉害。
楚荇呵呵一笑,毫不犹豫地让白氏背了锅。
自从被李大夫发现性别后,楚荇更加注意伪装性别,再加上她出了宅门的时间越久,行为越回归现代,倒是再没有人怀疑过她的性别。如今娶了白氏,即使被人遇见缝月事带也只是嘲笑他被夫人吃得死死的。从这点来看,楚荇真要感谢自己的娶妻之举。
既然是找个家人,楚荇就没打算瞒白氏一辈子,只是现在成亲时间太短,她计划三年后再告知白氏。
时间就在零碎的生活中悄然溜走,一眨眼,楚荇和白氏已经成亲一年了。就在一周年的第二天,楚荇与白氏商量收养一个小男孩儿,好好教导以后也是个香火。
楚荇作为一个现代人不在意有没有香火,可是这个时代没有社保养老金这种东西,女儿嫁出去后又不能再照管娘家。
白氏对收养男孩儿没有异议,本来楚荇在她心中就是家主,□□养在膝下又是于双方有利之事,她自然不会反对。
这时代,丢弃的女婴好找,男婴却不好找,楚荇费了不少功夫才从隔壁县找到了一个。这孩子刚出生不久父亲就去世了,快周岁时母亲也撒手人寰。婶婶们忌讳他命硬,克死了双亲,都不许自家男人接手。奶奶带着他,几个婶婶联合起来在家里面撒泼,最后老人家无法只好决定把孩子送走。
楚荇不信命硬之说,不然也不会娶白寡妇,白寡妇自己就是命格的受害者,更是痛恨这些传言。本来失去亲人就已经万分难受,还要背负命格之说,被人说成罪魁祸首。
就这样,家里又添了一口人,楚荇给他取名林安健,寓意平平安安健健康康。从经历过逃亡之后,楚荇觉得再没有比平安健康更重要的东西了。
这边,楚荇已经给自己折腾出了一家四口,另一边,宋谦勤还是孤家寡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