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儿
了心思,叶氏有种不知所措的羞耻感,可仍还要面子。
“母亲心里不是一直都这样想的吗?不过今日被窝说穿了而已。”
丹朱不由得红了眼眶,“我知道的,母亲一直都极恨我。”
叶氏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毕竟,她一直是这样想的啊。
十四年前,当时丹朱虚岁不足三岁,一场来势汹汹的风寒让她病倒了。
不同于妻子,谢执言疼爱这个来之不易的女儿,求医问药好不容易才让丹朱的病好了起来。
可眼瞧着丹朱快好了的时候,谢执言却又病倒了。
不过三五日,谢家便挂起了白幡。
屋内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凝固,谁也不知道下一句该说什么好。
还是丹朱先开口了。
“母亲光知道叫我忍让,可您知道与郑清源纠缠的那个女子是谁吗?”
叶氏有些讪讪的,“我怎么知道是谁,这般的不知羞,估计是哪家小门小户的女子罢。”
丹朱不由得冷笑了几声。
“如今,满府里,除了几个小辈,也就母亲还不知道那人是谁了吧。”
她看向谢兰亭,对方把脸转到一边。
“看来兰哥儿也知道了,那还是由你告诉母亲吧,省得她不信。”
叶氏看向谢兰亭,试图确认些什么。
谢兰亭轻咳了几声,“那女子,就是大姑母家的金表妹。”
“金灿儿,怎么是她?”叶氏一下子愣住了,刷的一下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竟是那个小贱人,看我…看我不……”
“母亲能怎么样,您什么都做不了,您争得赢姑母吗?”
叶氏一下子泄了气,又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谢慧然能答应她女儿做小?必不可能啊。公爹也不会答应的,只怕是——”
“只怕是要做平妻了。”丹朱接过话来,又冷笑了起来,“只怕祖父就是这么想的。”
“祖父倒没有这般想,不过——也差不了多少了。”
眼下谢兰亭其实才是那个尴尬的人。
因为金灿儿原本是要和他定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