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猝不及防挥手扒了裤子。

沈灼慌忙拉扯，“妈妈！你干嘛扒我裤子！”

沈母冷着脸，她伸出手将沈灼拉到怀里，扬起手毫不留情地一巴掌下去。

“啊！”

沈灼脸色涨红，眼眶中不自觉带上了泪水。

“妈妈，不要打我！”

沈母再次抬手，沈灼又是一声惨叫。

姬桉站在一旁，看着沈灼原本白皙的屁股变得通红，又听见沈灼哇哇惨叫。

她害怕的肩膀一缩，往后好长时间都不敢调皮捣蛋。

姬母惊讶女儿怎么变得如此乖巧听话，但由于那时候通灵师稀缺，她也很少有时间可以主动询问缘由。

倒是因为被当众扒下裤子打屁股这件事情，沈灼暗戳戳捉弄过姬桉好多回，但每次不是被姬桉巧妙化解，就是刚好被沈母发现，又挨了一顿打。

因此沈灼不敢再捉弄姬桉。

后来青春期到，沈灼对姬桉有了一些不可言说的感情。原本还敢在口头上讨到些许赢面的沈灼，却总是在面对姬桉时胡思乱想，连反驳的心思都没有了。

听以前的老人说，夜晚要是星星密布，第二天定是一个好天气。

可是随着气运的变化，如今的夜晚总是星云密布，反倒难以推出第二天的天气。

姬桉坐在阳台上，望着天边的星星发呆。

三年前的那场气运事变，人类大陆灾害遍布，战乱肆意兴起。

无数通灵师为了解决混乱的气运、维护世界秩序，不惜以身体与灵魂为祭，设下气运大阵。

往后气运运行恢复正常，人们的生活也变得平静。

但姬桉的父母，沈灼的父母，以及无数通灵师却消失在这天地间。

沈灼也因此消失了一年。

再回来，便是以检察官的身份成为了姬桉的顶头上司。

他什么都记得，记得那场劫难，也记得身旁的所有人。

唯独忘了他向姬桉许下的那些誓言，甚至连对姬桉的感情，他都忘得一干二净。

姬桉差点因此崩溃。

可通灵师的职责与使命使她得以存活。

她小心避开沈灼的世界，小心避开与他的交集。

直到前往北门的调令下来，她才再次见到沈灼。

“你还记得沈母和我们说过什么吗？”

姬桉偏头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娃娃，随后又继续看着窗外的星空。

沈灼小心翼翼地往姬桉身边靠了靠，“记得啊。”

“她希望我们可以好好活着。”

沈母死时的惨状仿佛历历在目，被紧握着的左手，崩溃的大喊与嘱咐。

以及她死前的威胁——

“我要你们用生命发誓，哪怕用生命为代价，都要守护好我们的家园。”

那是将死之人对后辈的期盼与肯定。

于是姬桉成为了通灵师。

姬桉阖眼，藏住眼里的失望与悲戚。

再睁开眼的时候，她已经整理好了心情。

“怎么会穿越到娃娃的身体里面？”

沈灼，“我在追杀一名黑衣人的时候，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邪术，导致我来到了这娃娃的身体里。”

姬桉仔细打量了娃娃几眼，“受伤了吗？”

沈灼，“看娃娃是看不出来的。”

“没有受伤，就是回不去身体里面。”

姬桉呼了口气，略微放下心。

她道，“那先在娃娃里养养伤，等过几天我再帮你寻找方法。”

沈灼，“不着急。”

“方叶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办？”

姬桉微扯嘴角，“检察官大人有何指示？”

沈灼皱眉，眼中满是不喜，“为什么不叫我的名字？”

“沈灼，”姬桉平静开口，“现在可以说了吗？”

哪料沈灼居然抬起娃娃的手，不轻不重地拍打着姬桉的手臂，“没大没小，居然敢直呼检察官的名字。”

姬桉，“……”

她真的是脑子被踢了才乖乖叫沈灼的名字。

“怎么不反驳了？”沈灼没有发现姬桉的无语，依旧自顾自地说着话，“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和我斗嘴的吗？”

姬桉，“那是以前。”

“以前？”沈灼不解，“以前和现在有什么区别吗？我总感觉你分的好明白。”

“明明现在的我，和以前也没有什么不同。”

姬桉忍无可忍，她用食指和大拇指掐住娃娃的手臂，“说正事。”

沈灼“哦”了一声，“我觉得，可以去试试方叶。”

姬桉若有所思。

沈灼继续开口，“毕竟方菲不是说，这个方法是方叶先实施的吗？那我们就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