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蛇，刷刷刷题上诗句，整个场面风雅的不得了。

“好！”底下大臣叫好不断，欢欣鼓舞的。

我偷眼看圣人，圣人看不出喜怒，但龙目炯炯有神，万里江山图上来的时候，还微微前倾身体去看。

这应该是喜欢吧。

两位仁兄开了个好头，定下了喜庆振奋的基调。接下来的节目都很顺利，大家也很捧场，人人都心满意足。

“怎么一个舞蹈都没有？”贵妃突然问。

从刚才就随侍一旁的我赶紧说：“贵妃娘娘，这就是诸位小姐给圣人的惊喜了，下下个节目就是。”

“还弄得怪神秘的”贵妃很期待。

吴爱敬说的公子们的节目也上来了，只见少年郎们先整齐划一的按照军中规矩操练了一番，我是看不懂，但知道很严整。接着就是各位公子各显本领，刀枪剑戟，斧钺钩叉，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好！好！好！我大梁后继有人啊，诸位爱卿家养的好儿郎！”

文君一旁插嘴：“舅舅，还有我们女孩的节目呢！您别光夸他们啊！”

圣人宠爱的说：“你不表演，还不让朕夸别人。好吧，看看你们的。”

我上前摇铃当做信号，让众小姐准备好。

急促又入心的宫廷音乐响起，有劲装女郎出场，身姿潇洒在烟雾中舞扇，不见平日柔美，几个回旋过后，扇子铮铮作响，如刀如剑，之后乐声渐渐缓慢，女郎却不停歇，直至力竭，才轰然倒地。

“呀！”有位小皇子惊讶，又立马捂住嘴。

倒也无人在意，因为有一群云中仙女缥缈而来，她们身着嫩绿轻纱，轻身漫步，只是好像并不遵守天庭戒律，行走优美，只是因为她们的身姿；观之可亲，只是因为她们的笑容，全都无拘无束，怡然自得。

突然有仙女发现了劲装女郎，仙女们围拢过去，用仙露使女郎苏醒，乐曲随之变得欢快，于是一群美好的女孩子快乐舞蹈起来，美好的时光过去，女郎请求仙女们留下，却抓不住任何一位仙女的衣袖，仙女自顾离去，并不理会谁的哀求。

女郎伤心退下，在另一群身着宫裙的美人陪伴中，另换了身装束上台来，只见她云鬓高耸，时新红装，神妃仙子只是恍若而已，貌合神离的与众人一齐跳舞，可叹终究只是肉体凡胎。

有人献上奇珍异宝，女郎弃而不顾，有人捧上鲜果佳肴，女郎只掩面哭泣。终于惹恼了爱她的贵人，将她囚禁起来。有疼惜她的美人，偷偷开了锁，放她出去，于是在神异又荒茫的乐声中，女郎摇散满头珠翠，剥去华服，发足狂奔，向仙女消失的地方奔去。

最后女郎不知去向，仙女们又出来歌舞，一场舞剧就此落幕。

众人方才如梦初醒，纷纷感叹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众位小姐也是舞技出神入化，竟然还舞戏结合，新颖！还有人在那里议论，说那个红衣女子的去处。言谈间很是可惜。

不知道圣人怎么想，我是觉得美不胜收。还有，开头烟雾是我给小姐们出的主意，没想到效果还真不错，衬的扮演女郎的陈小姐又美又飒，还有神秘感！我和台下的小姐们盯着圣人，快夸两句吧！

“这是谁编排的，很有新意，只是太悲了些。”圣人评价。

贵妃在旁边说：“我觉得很好，女孩子们齐心协力看着就畅快，谁让你们不教她们拳脚的，不然来个男女对决比武，更好看 。”

陈小姐在底下听见，笑着昂首禀报：“谢贵妃娘娘赞赏，说来惭愧，还是叶二小姐和吴爱敬小姐力劝，臣女们才决定共同表演。”

“哦？”圣人打趣的说：“怎么力劝的？灵雨丫头了不得啊，还能做女军师了。”

我没来得及得及说话，突然有人大声通报：“恭贺圣人！皇三子大胜归来，大胜还朝！”

“呵！”许多人惊讶出声，醒过神来都纷纷跪下，口称天佑大梁，祖宗保佑，李家出了这样骁勇善战的儿郎。

圣人眼角眉梢都是自得笑意，急忙问：“老三在哪？怎么还不露面？”

远处传来乱糟糟的声音，又马上寂静无声。八个月没见的李承俊突然出现，风尘仆仆，战甲也有些残破，在许多眼睛的瞩目中，走完长长的过道，来到我们面前。

李承俊。我心里喊他，你怎么没有瘦，胡子还长了好多。

李承俊看过圣人，贵妃，看我时微顿，圆眼睛迸发出光彩，轻轻的对我眨了眨，然后跪下，朗声说：“皇三子李承俊，幸不辱命，与众将士剿灭各小国，特来向圣人报喜，圣人万寿无疆！”

“万寿无疆！万寿无疆！”跟着来的将士们齐喊，悍气震天。

圣人的表情是老怀大慰，眼睛里仿佛都有泪光闪烁。妃嫔臣子们也是一副与有荣焉，感触颇深的样子，场面非常和谐感人。

不知怎么的，我想看看太子的表情，他坐在离圣人不远不近的位置，坐姿闲适，表情和众人的一样，甚至更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