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她知道秦恒之不爱听这些话,挑一些能说的:“况且你现在事业重心不在光阵,我就不拖你后腿了。”
秦恒之不买账:“你是怕我拖你后腿吧。”
来星曜眯眼看他:“咋的,要跟我辩论是不是?”
辩论没有意义,秦恒之在她旁边坐下,语气轻松:“你要是回来,我也可以把重心重新放在光阵上。”但他不是小孩可以任性妄为。他和来星曜认识那么多年,对彼此都足够了解,知道她有其他更想做、更需要做的事。
不过,提一点小要求总是可以的吧:“那你好歹给光阵多写几首歌啊,你不觉得放着这么出色的主唱不让他唱歌有点可惜吗?”
来星曜被他逗笑,握拳锤他:“哪学来的臭屁。你多唱唱别人的歌啊,可着我一个人薅不行。”
秦恒之笑了笑:“所以我不是当演员了嘛。”
来星曜从小性格鲜明,所以她的歌也很有个性,说白了就是市场受众小。
光阵出道爆红有各方因素及时运加持,粉丝不少,而真正认同欣赏他们音乐风格的歌迷不多。
低谷期后,秦恒之唱过挺多歌,有几首火过,但有一些评论他不太喜欢:老歌迷觉得他失去了光阵的个性,说得狠的说没有来星曜,他不配再用“光阵主唱”的title。
新粉丝支持他,说光阵风格本来就小众,他那么年轻又有实力,没必要把自己圈死。
16年秦恒之改了微博名,从“光阵主唱秦恒之”改为“主唱秦恒之”,称后续会把工作重心放在演戏上,那之后他以剧中角色的身份唱过不少OST,只有“光阵合体”发新歌时他才会恢复“主唱秦恒之”的身份。
这些来星曜都知道,她从来都希望他拥有更辽阔的天地,但秦恒之有自己的选择,也有自己的固执,这种固执有时就像是不畏生死的天真。
他愿意尝试新事物,却始终坚守光阵这座城池。
秦恒之还是秦恒之。来星曜看着他:“你啊,太单纯又太固执,要改改。”
“30岁了,又不是3岁,我到老就这样了。”秦恒之和她对视:“这你应该要负主要责任吧?”
“你今天非要找到理由赖上我才罢休是不是?”
秦恒之搭上她的肩把她拉向自己,头碰着头:“反正你是摆脱不了我的了。”
气氛挺好,煞风景的人突然出现,喊了一声:“妈呀……吓死我了,你俩干嘛?大半夜不睡觉跑外边吓人!”
是雷迪娜,她洗澡错过男朋友的电话,想着到外边给他回一个,房间都关灯了,她没料到外边有人吓了一跳。
来星曜轻推开秦恒之:“你不也没睡吗?干嘛呢?”
“给陈涵回个电话。”但她把手机放下来,眯眼走近他们:“你们果然是有什么情况!”
来星曜摊手:“我们在这聊天呢。”
“聊啥,有啥好聊的,白天聊一天还不够啊?”
“说卿卿的事。”来星曜随口敷衍。
雷迪娜将信将疑,秦恒之逗她:“放心,结婚会告诉你的。”他只是过过嘴瘾。
雷迪娜不吃这套,切了一声,白眼翻到天上去:“你求婚了?放屁,你表白都不敢。”
“一剑封喉”,秦恒之捂脸认输:“娜姐,我错了,放过我吧。”
有一个声音为秦恒之“应援”:“你不打断,秦哥下一步就求婚了。”都摆脱不了,可不就得捆绑过一辈子。
来星曜回头看着楼下的任年,无语了:“大哥你什么坏毛病,偷听人家讲话。”
“冤枉,”任年摊开双手:“我就住这房间,大半夜虫子都不叫就你俩说话,我天生耳朵灵,想听不见都难。你们要是怕人听见进屋说,周一都知道关门。”
另一边房间传来开门声,接着是周一的骂声:“任年你$%^%&*。”
秦恒之扶额,这院子扩音效果真绝:“再大声点,全山庄的人都醒了。”话语一落,感觉好几个房间都传来动静,敢情都没睡呢。
任年宽慰他们:“没事,都是咱自己人,节目组不住这边。”
来星曜气笑了:“怀念08年的任年,成熟稳重,你看你现在,‘为老不尊’。”
任年不以为然:“可惜啊,花有重开日,人是无法回不到过去的。叙旧时间大把呢,你们都早点睡吧。”
两人回头又对上雷迪娜,她耸肩:“隔院有耳,我还是回房间打吧,你们早点睡哈。”
四周安静了,但啥氛围都没了,露台的灯串光吸引不少飞虫,山庄知道装灭虫灯,怎么不知道把外装饰灯关掉呢,迷惑飞虫吗?
来星曜又裹了裹毯子:“虫子越来越多了,回吧。”如果不是秦恒之上来,她早回房间了。“你和卿卿是不是约了7号吃饭?我也去吧,到时再聊,这两天先把这个工作干好,这可是时隔八年的合体舞台,不可以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