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公子会信吗
上官浅赌赢了。
她想宫唤羽既然让雾姬杀她,一定会亲眼看着她死才能放心。
所以他一定还在祠堂里。
她吃了一颗宫尚角喂给她的丹药,不知道是救她的,还是要她命的。她实在没力气挣扎,他喂进来时,她想也没想便吞了。
他的手指有股淡淡的月桂香。
一想到这只手上一世对她做过什么,她就有点面红心跳。
重生之后,还是第一次离他这么近,被他这样抱在怀里。
应该是宫二见她实在走不动路,黄玉侍卫都留在后山祠堂搜人,宫尚角只能勉为其难,被迫把她抱回了角宫。说来上一世,她在地牢里晕厥之后,他是找谁把她扛回角宫的。
上官浅打算给他指一下路,却发现他很清楚她住哪间客房,怪不得她出去几次都被抓了个正着,宫二从来就没放心过她,一直找人盯着她呢。
他走得很稳很快,上官浅偷偷享受了一下,一开始还以为他又要把她丢进地牢里了,没想到他亲自送她回来,他的怀抱挺暖的。
进了房,她打算自己下来走进去,还没动作,便见他单手稳稳托住她,撩开珠链走进内室,将她轻轻放在床榻上。
他俯身的时候,一缕长发落在她心口,她的呼吸有些不畅,这么暧昧的姿势,上一世也有过的。
她的目光不由自由地瞟到他的唇上,他的唇很薄,薄情的薄,可是很好亲,软软的,甜甜的,不算凶狠,又不容拒绝。
她吞了一口口水,脑子里乱乱地想,她大概快被雾姬打死了,已经胆大包天到敢意淫宫二的滋味了——她尝过的滋味——她又吞了一口口水。
揪着他的衣襟没撒手,有点跃跃欲试。
亲一下,她也不吃亏啊。
宫二不讨厌亲她吧。
不可以讨厌她。
她仰起头,檀口吐着香气,双目有些朦胧地看着他。
“角公子。”医馆的医师到了,在门外通禀。
因为服用了“回魂丹”有些意识不清的上官浅,手指紧紧揪着他的衣衫,皱着秀气的眉,刚哭过的眼尾泛红,被忽然的打扰惹得有些不快,他怎么这么不听话,上官浅想把他的唇狠狠咬碎,看他还怎么说那些刀子一样的话:“宫尚角········”
他的心跳得快了两下,嗓子有些干,抓着她的手让她安分点:“进来。”
医师深夜被匆忙召来,在屋外都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以为要出人命了,进来看见人松了口气:“上官姑娘服用了回魂丹,性命必定无碍,角公子不用担心。”
“嗯。”
他看到她脖子上锁着一把软剑时,心好像跳出了喉咙,想都没想地拔刀甩过去,斩断了别人的剑,把她接了个满怀。
她的重量很轻,比他想象中更瘦弱一些,抱在怀里像个受伤的瓷娃娃,眼睛里含着泪花儿,那样看着他。
他记忆里,她常常是这种眼神看着他。
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样子,是假的,也像真的。
新的画面冲进他的脑海。
血腥气在地牢阴冷潮湿的霉臭中很浓重,她被铁镣束缚双手,禁锢在那里,受尽了折磨。
他不忍看她,沉着脸色,冰冷的声音说了很多恐吓她的话,给她介绍那些刑具,她的睫毛抖得像被露水打湿了翅膀的蝴蝶,颤动里全是哀求。
装柔弱扮可怜是她惯用的伎俩。
他轻轻皱了皱眉,在记忆里,他似乎并不想对她用刑,试图说服她招供:“相信我,你扛不住的。只要你肯说实话,我保你不受苦。”
她抬起小巧的下巴,向他乞怜:“你能不能保我不死。”
她眼里的殷切依赖让人忍不住心疼怜惜,但他是宫尚角,只是片刻的敛目之后,便重新看向她:“我保你不受苦。”
她轻轻笑了,知道自己难逃一死:“说了,公子会信吗?”
“你说你的,我自会判断。”
“我不是无锋刺客,更不是你们所说的什么无名,但我确实不是上官家女儿。”
她又在说谎。
“那你是谁。”
“孤山派遗孤。我进入宫门,只为自保。当年清风派的拙梅,和我小叔叔相爱,遭到2清风派首领点竹的强烈反对,为了逼孤山派交出小叔,当时已经投靠无锋的点竹,带着孤山派的刺客,将孤山派,一举灭门。”
“孤山派满门尽灭,未曾听说,留有后人。”
“当时我爹将我藏在密道里,我才侥幸活了下来。后来我四处流浪,无家可归,幸得被上官家所救,将我抚养承成人,上官家不愿让女儿嫁入宫门,为了报答他们的抚养之恩,也为了我自己,所以我才冒充上官浅替她出嫁。我立下誓言,我一定要为我父亲,以及族人复仇。”
“那年上元节,我遇到歹徒,是你救了我,所以我才萌生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