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去王府
楚式微起身,淮乐紧跟着站起来,她小心翼翼地去看他的脸色。
楚式微拿过她手中已经被弄得混乱的文书,随随丢在书案上,靠近淮乐,“所以,你接近本王真的是另有所图么?”
“皇兄是什么意思......”淮乐没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今日不是他让她来的吗......
她看了文书,并没有想过要做什么,今日所来郢王府也没有想过要做什么,自始至终没有想过要做什么。
今日来,只是为了取回玉佩。
一时风平浪静,像是暴风雨的前兆。
天候实属不错,窗外的光不燥不闷晒,落在淮乐脸上,一双鹿眼里含着藏不住的慌惧,像被堵了去路的小兽。
淮乐退一步,楚式微逼近一步,他挡住了光,身影笼罩着淮乐,似要吞噬她一般,极具逼迫之感。
“是太子让你来的么?”
身后是书架,淮乐无路可退,小声解释,“不是!我真的没有目的。”
她声音又轻又柔和,微微颤抖着。
从一开始,淮乐就没有想过接近楚式微,倒是他,一直主动做那些。怎么到现在,还要诬陷太子。淮乐听不得这些,不愿给太子招来事端。
淮乐回到了之前的看法,郢王不是个好相处的。
“若是我有什么目的,便让老天......”淮乐没办法了,举手起誓,急于自证。
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捂住了嘴。
虽说是捂嘴,但他的手碰到了她的唇,有些不真实的触感,淮乐双眸微睁,心跳一滞。
每次与楚式微那些不刻意的肌肤接触,她总是会生出别扭的心跳变化。
还未等淮乐反应过来,楚式微移开了手,淡然得犹如无事发生,“好了。”
淮乐的话说完后,楚式微没有再为难她,转身落坐在书案前。“过来。”
淮乐上前,楚式微拉她的手臂让她坐在身侧。
“皇兄......”
“嗯。”楚式微应了一声。
方才他碰到了淮乐的唇瓣,很软,与那夜缠绵的吻一样温柔。
刚刚淮乐还要起誓,以证与他亲近不是为了什么目的。名门望族们每每怕人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为了清白总是先想到起誓。不必起誓,知道她想证明的心就好了。
淮乐与楚式微开口,总有些纠结困难,说出的话都要深思熟虑,害怕下一刻会惹他不悦,“昨日在司徒府,皇兄说让我今日来取玉佩。我以为玉佩还在书案上,看文书也是......”
淮乐顿住,不知该如何解释此事,难道要说她以为与太子有关所以生出了好奇之心吗?那岂不是坐实了楚式微方才多虑的猜想,届时他以为她真的是太子派来打探底细的。
“玉佩本王已经给太子了。”楚式微道。
“真的吗?”淮乐没有生气,她见到楚子揭本非易事,如今楚式微已经归还玉佩,算是帮了她。
不过他是何时归还的?
“这样的玉佩,以后你有一块就够了。”楚式微只道。
郢王府的权势不输东宫,有他在,旁人不敢对她不敬。
楚式微看着淮乐的脸,目光落在了她的唇上,他手指扶着书案,无形地习惯性让猎物在可捕捉的范围内,思忖到可能惊着她,有些生硬地靠近。
淮乐不解,轻易避开,出声打断,“谢谢皇兄。”
楚式微收回手,坐了回去,脸色比方才要阴沉些。
“今日叨扰皇兄了,淮乐先回去了。”淮乐觉着对方面色不对,一心想着快些离开。
“慢着。”楚式微叫住准备起身的淮乐,从书案一侧的暗格中取出一只玉盒递给淮乐。
淮乐稍作踌躇,接了过来。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珍珠耳坠。
“皇兄?”
“我帮你戴。”
淮乐原是没有要收下的意思,听到楚式微这句话即刻脱口而出,“不必了,我自己来。”
楚式微伸手示意淮乐将耳坠拿来,他不是询问她的意思,他就是要为她戴。
他能对她好,但楚式微是皇子,一直以来没有人敢违逆,他耐性有度,淮乐三番两次地扫他的心意,总会烦。
淮乐不得不递上耳坠,她先动手卸下了自己的耳坠。
不知是此刻无反抗之力没有安全之感,还是第一次让男子为自己佩戴耳坠不习惯,淮乐心跳如鼓,异常惶恐不安。
有些意外的,楚式微的动作很轻,指尖碰到耳朵,细细痒痒,淮乐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袖。
淮乐余光有所察觉,楚式微似乎在认真地帮她戴。
“本王看看。”
耳坠戴好的比淮乐想象中要快,戴完后楚式微看了看,从他一贯不变的凤眸里,淮乐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