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延子嗣(上)
“淳于大夫?”霍成君看向门口被两名羽林郎押住的淳于衍,不知道发生何事,忙问皇上:“陛下,淳于大夫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抓她?”
刘病已看着一脸疑惑的霍成君,当下决定隐瞒实情,于是道:“淳于衍没有尽到照顾皇后的职责,让你从假山上摔了下来,受了皮肉之苦,朕要将她交予廷尉问罪。”
谁都知道入了廷尉不死也会脱层皮,何况淳于衍一介女流,若真的到了廷尉恐怕再也别想出来了,霍成君急忙道:“是我执意要去帮阿元取纸鸢的,不怪他们。陛下,您就看在淳于大夫过去尽心尽力的份上,放过她好不好?”
“哼!不行,她必须要受到惩罚!”刘病已显然要出了这口怒气。
“陛下,是我的错……我不该去爬那么高的地方,陛下若真的要罚……那就罚我好了!”霍成君说着眼泪便要落下来。
“好,不哭,不哭,朕不把人送去廷尉就是,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朕罚她即刻搬去永巷自省。”刘病已最是见不得霍成君的眼泪,急忙抱在怀中安抚。
“不行……陛下要让淳于大夫继续留在椒房殿。”皇后在皇上怀中抬起头来,一脸恳切地看着他。
刘病已低头看着霍成君此时梨花带雨地样子,又怎么忍心拂了她的心意,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宠溺道:“只要我的君儿高兴,朕什么都答应你。”说完便吩咐道:“放了淳于衍,都退下吧。”众人纷纷叩头谢恩,急忙退出。
替霍成君擦掉腮边的泪水,刘病已将她轻轻放在榻上躺好,缓缓说道:“君儿,以后还是让阿元回建章宫吧。”
“那怎么可以?我是皇后理应照顾皇子的。”霍成君急道。
“那你也不能天天比他受伤还多啊。”刘病已担忧道。
“我……我以后会注意的。”霍成君自知理亏,声音弱了几分。
“不行,这次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让阿元跟着你了。”刘病已板起脸来。
“陛下,我喜欢阿元,而且阿元也最喜欢跟着我了。你不能拆散我们。”霍成君道。
“不行,你现在身体虚弱,太医吩咐需要卧床休养。快快养好身体,好为朕生个孩子。”刘病已笑道。
“陛下,你怎么……突然说这个……”霍成君害羞地埋首在皇上胸前。
刘病已看着面似桃红的成君,用手慢慢抚着她扁平的小腹道:“我们已经成亲一年多了,而我只有阿元和馆陶两个孩子,你身为大汉皇后,难道不应该为朕开枝散叶、绵延子嗣吗?”
“陛下,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口一个孩子子嗣的。”霍成君只觉得今日的皇上有些奇怪。
“我……这不是张彭祖都快要当爹了吗,朕比他成亲还早,实在气不过。”刘病已转了个话题道。
“陛下您刚刚不是说了,已经有阿元和馆陶两个孩子了啊,比他们当爹都早呢。”霍成君道。
“可是君儿,我真的很想要一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孩子,你不要让我等太久好吗?”刘病已抚摸着怀中的爱人道。
“陛下,这种事也不是君儿一个人能做主的啊。”霍成君羞道。
“君儿这是在怪我陪你太少了吗?”刘病已故意正色道。
“不,不是,君儿不敢,是君儿的错。”霍成君急忙道。
“怎么是你的错呢?要说错朕也有错,这阵子忙于朝政,一直没有顾上……说到这个还得怪你爹。”刘病已道。
“我爹?这跟我爹有什么关系?”霍成君疑惑道。
“岳父大人天天催着朕今日修河渠,明日架桥梁,朕都做了很久的道士了。”刘病已“哀怨”道。
“陛下,您是一国之君,自然要以国事为先啊。”霍成君道。
“皇上也是人啊,上官宁的儿子都快会叫爹了,张彭祖天天嚷着让朕给他少安排差事,说要多陪新婚妻子。他们都笑话朕成亲一年了,还没有让你怀孕。可是朕能比得上他们吗?他们能天天跟老婆在一起,朕却被堆成山的愁得文书头疼。”刘病已埋怨道。
“陛下您真的很辛苦吗?那我跟爹爹说说,让他少奏事。”霍成君认真道。
“是要少奏些事了,都把朕绵延子嗣的事给耽误了。”刘病已道。
“陛下……”霍成君羞得将脸再次埋在皇上怀中。
“君儿,等你养好身体之后,我们去甘泉宫吧,听说现在的汤泉正合适。”许久之后,刘病已对霍成君说道。
“好啊,好啊,君儿已经很久没有沐过甘泉宫的汤泉了。”霍成君兴奋道。
看着眼前霍成君因兴奋而透出几分粉色的小脸和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刘病已眼前浮现出合宫那日,霍成君置身浴桶之内也是用这样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自己,情思至此,暗潮涌动,刘病已伸出双手捧起霍成君的小脸,渐渐凑了上去……
烛光照影,帷幕垂落,情动之下的刘病已失了分寸,被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