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还巢(上)
听后立刻火冒三丈。
“怎么会呢?病已他不是这样的人,也许只是暂时借住的女子,济生堂不是常常收留一些借宿的人吗?”许广汉说道。
“瑾儿,你说!那个女人到底是借宿的还是刘病已在外面养的野女人?”许夫人逼问道。
“我……”瑾儿到底史府出来的丫鬟,出卖主子的话如何说的出口。
“娘,你别问了!”许平君回想起早晨在济生堂看到的情形,心中的委屈再次涌上心头。成亲的这几个月来,许平君觉得他们之间多了几分疏离,少了儿时的亲昵。父亲说他学业繁重,顾不上儿女情长,可是今天他却对另一个女人极尽温存,原来并非什么顾不得儿女情长,而是他的情在另一个女人身上。
“好个刘病已,他一个破落户竟然敢欺负老娘的女儿!”许平君一哭,许夫人连问都不用问了。
“夫人,你不能去!”许广汉知道老婆是个炮仗脾气,急忙拦住她。
“娘!你别去!”许平君也赶紧拉住母亲的衣袖。
“都被欺负到头上来了,你们能忍老娘可忍不下这口气!”许夫人挥手把身后之人甩了出去。
“少夫人!”瑾儿想要扶住被甩开的许平君却为时已晚,许平君一下子撞到身后的床杆上,立刻晕了过去。
“平君!”
“平君!”
许广汉和许夫人都吓得不轻,将许平君抬到床上,可是任凭大家怎么呼唤,许平君没有反应。
“你看你把女儿给害的,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跟你没完!”许广汉早年受过宫刑,膝下只有一女,把下半辈子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她的身上。虽然平日里他是个怕老婆的人,可是关乎女儿之事,他却敢跟这个母老虎瞪眼。
许夫人见女儿昏迷不醒早就没了先前的气势,紧紧握着女儿的手一个劲地叫女儿的名字。
“亲家老爷,奴婢这就去找大夫!”瑾儿禀道。
“你留下好好照顾平君,我去。”许广汉看着憔悴的女儿心疼不已,只有亲自去请大夫才放心。
大夫诊过之后果然是喜脉,只是平君最近太过操劳,心绪不稳这才昏了过去,所幸胎儿无碍,休息两日便好了,许夫人不放心硬是让大夫开了两贴保胎、调理的药才让人回去。
“瑾儿,你老实告诉我,济生堂的女人到底是谁?”待一切安顿好后,许广汉将瑾儿拉到一边问道。
“回亲家老爷的话,那个女人躺在床上,奴婢并没有看清她的长相。”瑾儿如实回答道。
“那病已最近可曾跟哪家的小姐走得近吗?”许广汉又问道。
“少爷他自从入了太学便很少出游了,跟少夫人成亲后更是没有跟女子有过来往。”瑾儿说道。
“好,你去吧。”许广汉没再多问,皇曾孙自四岁起便由他照料起居,许广汉是了解皇曾孙的。若说没有女子倾慕这是不可能的,毕竟自幼生就一副冠绝长安的相貌。可是他为人老成持重,除了张家小姐再没听说跟哪个女子亲近。今日想必是平君看错了。想到此处,许广汉决定亲自到济生堂看个究竟。
济生堂外,安静地停着一辆双辔马车,两匹通体雪白无一杂色的高头大马昭显着主人身份的不凡。马车四周围着十几个手持长矛的卫士,黑金铠甲在清晨的日光下闪着凛凛的光,让人不寒而栗。整个街上除了卫士再无旁人,就连马尾都不曾摇动半下。
一位身着铠甲的年轻将军手按腰间挎刀在院子里来回地踱着步子,时不时地看向屋里,显然等的有些急躁。这位年轻将军不是别人,正是霍光之子时任中郎将的霍禹,三四个丫鬟手上拿着各种洗漱用品进进出出,不时听到里面传来“赶紧!赶紧!快点儿!快点儿!”的催促声。
终于一阵骚乱过后,头戴五凤衔珠冠、身穿嫣红锦罗衣的霍成君在采薇、采蘋、采莲、采蘩四个大丫头的簇拥下走了出来。霍禹看到她们出来立刻招手道:“母亲已经进宫了,咱们得快点了。”
“等等!”霍成君突然停住了脚步。
“你又怎么了?我的好妹妹!”霍禹颇为无奈地说道。
“我还没跟次卿哥哥告别呢。”霍成君说道。
“时间真的来不及了!”霍禹一大早地被母亲派到这个残破不堪地地方来接妹妹,他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大哥,你先到马车里等我嘛!”霍成君使出一贯的撒娇手段。
“行!行!行!那你可快点,要是误了时辰,母亲可饶不了你!”霍禹只得先出去等。
待大哥走后,霍成君问采薇道:“皇曾孙呢?怎么没看见他?”
采薇伸出手指了指旁边的一间小屋道:“大少爷一来就让人把院子清理了一遍,所有闲杂人等都被赶去了厢房不让出来。”
“次卿哥哥是先皇曾孙,还是我的救命恩人,不是闲杂人等!”霍成君一听便急了,推开采薇便向厢房跑去。
刘病已看到霍成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