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名皇亲(上)
菲薄呢?”张贺说道。
“或许皇曾孙是嫌弃平君曾许过他人吗?”许广汉也问出心中疑虑。
“许大叔,您误会了,病已狱中多亏许大叔照顾方得活命,岂敢轻视他人。只是病已年纪尚轻,不想仓促成婚。”刘病已忙道。
“少主此言有谬!”张贺大人接过话来:“想我大汉自立国之时,高祖皇帝即立下国策,凡我中华儿孙,必以繁衍后辈为先,方能壮我国力,扬我国威。孝武皇帝在位之时,为讨匈奴,可谓耗尽人材,当今陛下继位之时重申国策,凡男满十五、女十三需报至官媒,早议姻亲。少主已年至十七,又是汉室之后,也该早日成婚了。”
“我……”刘病已不想张贺竟以皇威相压,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越发局促起来。
“少主,昔日老夫想把孙女嬿儿许你为妻,无奈舍弟不同意,老夫总觉得对您不住,这次老夫甘愿以家财为聘,为少主定下这金玉良缘,以赎前罪。”张贺动情道。
“张大人,您这是说哪里话来,病已亲事岂敢让张大人破财。”史恭忙道。
“史老爷,请您给老夫这个赎罪的机会。”张贺恳求道。
“病已,你跟许小姐是一处吃、一处玩的总角之情,那孩子舅公也见过,难得的贤淑女子,日后有她照顾你的生活,舅公也放心。”史恭认真道。
“舅公,我刚入太学,课业繁重,成婚之事还是晚两年吧。”刘病已说出心中所想。
“这是说的什么话,读书和成亲有何矛盾?况且在太学要研读多年,难道你想一直拖下去啊?”史恭问道。
“少主,太学生里成亲的也大有人在,不会误了学业的。”张贺也劝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当前……”
“两位大人,我看此事需得皇曾孙思虑周全,我们不可急于一时。”许广汉见刘病已犹豫不决,急忙道。
“舅公、张大人、许大叔,请恕病已失礼。”刘病已不想在此事上多费口舌起身行礼告辞。
“病已,你站住……”史恭见病已就这样离去,气得想叫住他,可刘病已早已退出会客厅,史恭只得躬身对两人致歉:“张大人、许大人,病已他让家母给宠坏了,请不要见怪!”
“史老爷言重了,事发突然,皇曾孙他一时想不通也是可以理解的,是小人唐突了。”许广汉有些尴尬道。
“不,许大人对病已恩同再造,病已能娶令嫒为妻实在是他的福分,老夫定会再行劝说,另外也谢张大人美意。”史恭也对张贺欠身道。
“史老爷客气了,能亲眼看着少主成家立室,老夫总算对主人有了交代。”张贺回礼道。
“请两位大人放心,史某一定给你们一个交代。”史恭说道。
“史老爷,还请不要逼迫皇曾孙,是小人高攀了。”许广汉再次致歉道。
“许大人放心。”史恭将张、许两位大人送出府来,来到病已房间:“病已,你跟舅公说实话,你为何不愿娶许家小姐?莫非你已经有了意中人?”
“不……没……没有”刘病已有些慌乱。
“舅公也是过来之人,你若是真有喜欢的女子,不妨跟舅公直说,若是家世清白,我会为你做主推了许家。”史恭说道。
“舅公,我现在真的没想过要成亲。”刘病已急忙道。
“好,舅公也不会逼你,不过许家女儿虽然已经许过婚,但知根知底的,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病已,你要好好考虑。”史恭说道。
“谢谢舅公,我会认真考虑的。”刘病已点了点头。
“好,好,去吃饭吧。”史恭牵着病已的手走出房间。
第二日,张彭祖一早来到史府来找刘病已:“次卿,明日是霍小姐生辰,她让我邀请你,你去不去?”
“我?”听到霍成君的名字,刘病已有些慌乱:“我跟霍小姐不太熟,恐怕不好吧?”
“你们都共度过良宵了,这还不叫熟啊?”张彭祖打趣道。
“彭祖,你胡说什么呢?”刘病已警惕地看了一眼外面,好在没有别人。
“怎么我有说错吗?”张彭祖笑得有些奸诈:“次卿,你还没有跟我说那天晚上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呢,为什么每次一说到霍小姐你就紧张?难道你看上她了?”
“你还说!”刘病已随手拿起一本竹简扔了过去。
“好,好,我不说,我可是奉了霍小姐的命令要请你去赴宴的,她可说了如果你不去,以后再也不让我去她家了。”张彭祖正色道。
“那你就不去呗,总是去女孩子家里也不好。”刘病已说道。
“那可不行,霍家的马可都是宝马良驹,光大宛国进贡的天马就有好几匹呢。”张彭祖认真道。
“哦,原来你是冲着人家的汗血宝马去的啊。”刘病已恍然大悟道。
“你以为呢?要不是为了他们,我能天天腆着脸去求上官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