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蛊之祸
底朝天啊!”说着陈忠便哭了起来。
“你说什么?母后她……”太子闻言一掌拍在桌案,震翻了桌上的茶碗,大骂道:“大胆赵贼,竟然欺负到我母子头上了,本宫看他是真的不想活了!”说着从身后木架上抽出宝剑就要冲出去。
陈忠、张贺等人急忙拦住道:“殿下,切莫冲动!”
“这贼仗着父皇宠信,嚣张跋扈,从未把我皇室宗亲放在眼里,如今竟然连母后他都敢动,本宫定要将他碎尸万段!”太子怒道。
众人急忙拦住太子,陈忠道:“皇后娘娘请殿下前往甘泉宫面见陛下。”
“可是如今东宫已经被羽林卫包围,水泄不通,本宫如何能出得宫呢?”太子发愁道。
陈忠也知此时东宫之人皆被围困,如今只等自己出马了,于是道:“若太子殿下信任老奴,老奴愿做信使,只是老奴不可离开皇宫,还需殿下寻一可靠之人前往甘泉宫面圣。”
太子思忖良久,为今之计恐怕也只能依靠陈公公了,于是问石德等人派谁去见陛下。舍人张贺说道:“殿下,卑臣愿举荐一人,当可担此大任。”
“快快请讲。”太子高兴道。
“太子殿下可还记得赵敬予?”张贺问道。
“此人……”太子乍听这个名字但觉耳熟,却一时想不起。
“张大人可是说的协助公孙贺抓捕阳陵贼首朱安世的少年将军?”石德问道。
“正是此人!”张贺继续道:“自朱安世归案后,陛下便提拔他做了步兵校尉,掌管上林苑屯兵。今次陛下前去甘泉宫养病特意调了赵将军随侍,正是得宠之时。”
“坊间传闻赵敬予乃公孙贺私生之子,且当年李陵投匈奴之时公孙贺为了帮其脱罪也算将此事半公开了,为何陛下没有将赵敬予一同诛灭呢?”石德疑道。
张贺见众人都疑惑不解,于是道:“这也不难理解,一来赵敬予捉拿朱安世有功,二来赵敬予从未入公孙宗祠,不算公孙家人。陛下又顾念其昔日抗击匈奴有功,自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这位赵将军确实可用,只是本宫跟他素无交情,如何能请得他来呢?”太子担忧道。
张贺略作沉思道:“殿下可请太史令帮忙。”
“司马迁?”石德疑道:“此事与司马迁有何关联?”
张贺解释道:“朱安世大闹阳陵之时,司马迁之孙司马冉当晚因风雪借宿在阳陵,因此与赵将军相识,二人亦因此成为患难之交,若是能说服太史令,请他派司马冉前去甘泉宫见赵将军,定当大功告成。”
“太史公如今年迈,且多年不问朝政,此事恐怕……”太子始终觉得不妥。
“殿下不必担心,老奴在宫中与太史公素有来往,虽然他自受刑后鲜少露面,可是他自有一颗心系天下的诚心,老奴有信心说服他。”陈忠道。
“好!本宫这就手书一封交由太史公。”太子立即命人呈上笔墨。
手书完毕,太子将书信交给陈忠嘱咐道:“请陈公公务必转告太史公,此事关乎江山社稷,如有差池乃灭族之罪,若太史公不愿,本宫绝不勉强。”
“喏!”陈忠领了手书急往司马府去了。
来到司马府,陈忠禀明来意,在门客引见下见到了司马迁急跪伏在地,泣道:“老奴陈忠叩请太史公。”
司马迁忙上前搀扶起陈忠道:“陈公公快快请起,老朽乃戴罪之身不敢受此大礼。”
陈忠依旧伏地,说道:“老奴有一万难之请,需太史公出面,若太史公不答应,老奴甘愿跪死在此。”
司马迁见陈公公所言悲戚,预感不妙,忙道:“公公言重了,老朽生食汉禄,世受皇恩,若为我大汉社稷,定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请公公起来说话。”
陈忠起身再拜道:“老奴知道太史公近些年专心著书,本不该叨扰,可如今皇后和太子都受小人陷害,老奴只能来求见太史公。”
司马迁自见到陈忠之时便预想到皇后定是出了事,便说道:“老朽与公公都是为汉家效力,还请不要外道,直言便是。”司马迁领陈忠入座道。
陈忠抬头看了看厅内仆从,面露难色,司马迁立即会意,对外吩咐道:“你们都下去,不得让任何人来打扰。”
陈忠待众人退下,急又跪拜道:“老奴所言之事乃关乎全族生死,还请太史公立下誓言,绝不对外透露半字。”
司马迁见陈忠又行大礼,便意识到失态严重,想起近日京中遍查巫蛊之事,不由得心惊,急问道:“莫不是皇后娘娘也受了巫蛊牵连?”
陈忠立刻叩首道:“正是!”
司马迁震惊不已,许久才扶起陈忠道:“皇后娘娘若有用得着老朽之处,老朽定当全力而为。”
陈忠见司马迁如此表态,心内大喜,对司马迁道:“皇后和太子宫中被江充贼人陷害,挖出不少桐木人,如今被禁锢宫中,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