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待商榷
虞秋袅率先打破沉默。
“陆总,我代表整个秘书部的员工来探望您。”
握着挎包肩带的手紧了紧,在心里一遍遍提醒自己这是一件公事。
“虞秘书。”
“如果你是来讲废话的现在就可以回去了。”
“陆总,当然不是。”
虞秋袅把挎包放在沙发上,包里还有她特地带来的保温桶,里面是她中午特意跑回家做的饭菜,其中有一个汤是她从早上就开始煲的,一直用小火慢煮着。
拿来道歉的。
保温桶里备了两个人的份量,多出来的那份被接受了自然是好的,被拒绝了……
楼下还有几只流浪猫。
她从夹层里拿出几份文件,还有一封……辞职信。
陆决翻着文件,一目十行,没几分钟就痛快地签了字,好像两人间并没有闹过什么不愉快,直到那封辞职信出现在他眼前。
他捏着辞职信的一角,静静的看了一会,没有打开。
他自嘲一笑。
“虞秋袅,辞职信先扣下,如果你真的想离职,等年后新秘书来接替你的位置。”
“虞秘书,对这样的安排还满意?”
说完将那个薄薄的纸封放在一旁的小桌上,他忍不住咳嗽了一下,要拿桌上的水杯,突然胃部一阵痉挛,水杯被失手打翻,里面的热水撒了一桌,打湿了那封信,还有那几份文件。
事情发生得猝不及防。
虞秋袅赶忙上前一步要替他捶背舒缓一下,或许是冲得太快,导致忽视了某些潜在危险,她突然撞上了桌角,白衬衫被还在滴答的水浸湿了一大片,紧紧贴在腰际,隐约可见那纤细的腰肢。
糟糕。
她感到腹部突然一阵下坠,冰冷疼痛的坠感以及刚刚的碰撞使她下意识弯下了腰,不料嘴唇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
巨大的震惊使她当时就怔在了原地,一动不动,一双杏眼此刻睁得大大的,透着无辜与茫然。
因为她的停顿,她的嘴唇恰好一路从男人的侧脸划到他的嘴角,那张岑薄的略有些苍白的唇,那往日总是嘴上不留情的唇,那刚刚还在讽刺她的唇,此刻就像狮子嘴下的猎物的那块无法反抗的嫩肉。
不知怎的,她往前一探,对准那张不过毫米之差的唇,咬了下去,还用了些力气。
咬下去的那一刻,虞秋袅心里忽然升起了一股扬眉吐气的胜利感,好似赢了一场猫鼠游戏。
她大概是……鼠。
嘴下的那片嫩肉好似没有反抗的意思,她一口叼住,舔舐,碾磨,这几天的憋闷好像忽然得到了出气口似的。
掌握她的生杀大权很了不起吗?
他难道给她下了蛊不成,竟让她几度失去理智?
他凭什么让她离开?凭什么让她放弃已经隐隐有了归属感的公司?
即使大多时候很苦很累,但她为这份工作付出了数不清的时间和精力,每一个离开公司归家的夜晚,她都很快活。
可他已经给她判了刑,削弱她的价值感,不久后她又要重新开始了。
可恶的资本家。
人的情绪积累到一定程度后往往会在意料不到的时刻爆发,而这种发泄的方式不是虞秋袅想看到的,但那一刻绝对是让她身心愉悦的。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虞秋袅自然就没有发现那个仿佛任她为所欲为的男人看到猎物时的兴味盎然,以及那举起的手机被一次次按下。
待下面那种熟悉的濡湿感唤醒了她的意识,她清醒过来,而刚刚被撞到的地方也传来隐隐的痛感。
她支起手臂想要脱离,不想胳膊刚刚以别扭的姿势撑着此时酸乏得无力,竟又一次跌落下去。
而男人此时就像是钓到大鱼的掌控者,对于不设防咬钩的鱼儿他有着绝对的处置权。他耐心,隐忍,不动声色,尽管之前他为鱼儿的无动于衷气急败坏甚至破口大骂过,但比起摘取胜利果实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乖女孩,轮到我了。”
他捧起她的脸,不同于她专一于那一亩三分地,他就像是一个贪得无厌的掠夺者,强势果决地占据每一处高地,动作迅速又勇猛,待扫荡完毕后,他才像一个温柔有礼的绅士一般逛着自己的花园,闻一闻花香,摸一摸花瓣,最令他心旷神怡的自然是那甘甜美味的花蜜。
而他一滴也不肯浪费。
虞秋袅有些缺氧,除了贴着的男人的嘴唇、舌头还有恍惚中他愉悦的眉眼,他温热急促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面庞上,她的感官似乎罢工了。
两人似乎都忘记了身上的疼痛。
陆决好像贴着她的嘴唇说了什么,她已经辨别不出来。
他忽然大力地握紧她的腰往床上一带,虞秋袅身体落到了实处,才觉得回复几分气力,她挣扎起来,陆决轻易就放过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