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呓
立体完整,只是那神色不甚清晰。
她眉间闪过懊恼,或许还有别的什么,没人能说得清。只是,为什么她要再一次直面他人那不为人知的脆弱,窥探他人不曾袒露的秘密,为什么?
在她的小世界外,她宁愿做个浅薄无知的人。
在她胡思乱想时,电梯“叮”地一声,到了。她按灯,整个楼层顿时亮如白昼,灯光刺得她眯了眯眼,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放下东西,脱下羽绒服,换上高跟鞋,重新拢了拢头发,偌大的楼层除了她再无一人,而一切动作进行地都是那么不慌不乱,安安静静。
一路走过去,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里面亮着灯,她仔细观察着,意外又不意外地发现那张宽阔的桌子上与白天她离开时毫无变化,不,那只水杯不见了。
随后她径直来到休息室门前,敲门,用了些力度,无人回应。可有一种冲动促使着她推开门,果然,昏暗的房间里,月光洒满了半间屋子,或许是下了雪的缘故,月光很亮,她看清了床上那个似是在酣睡的男人,看清了他下巴那青色的胡渣。
虞秋袅上前探了探男人的额头,很烫,又摸了摸自己的,她不敢轻举妄动,再次拨了唐溪柯的电话,告诉他人就在公司。
那边的男人似乎很是意外,随即语气有些迁怒,责怪她为什么那么个大活人在公司整层楼的人也没发现,而这股迁怒自然而然地由虞秋袅来承担。
她没有解释,而唐溪柯说着说着察觉到了女人的沉静,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做了蠢事,言语间熄了火,有些犹豫地解释自己只是太过担忧。
虞秋袅没有多说什么,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自然谈不上原不原谅,只是叮嘱一句:“记得带个医生过来。”随即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