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的第二十天
了,好几个了人都压不住他,最后医生实在没办法了,在确定了他的既往病史之后给他打了镇定剂,他这才慢慢安静了下来。
他虽然安静下来了,却没那么快睡着。
睡过去之前脑子里想的是,这事都怪陆旎,要不是她连那样一句轻飘飘都话都受不了,连接他的话都不会,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了,他也不会错过这最后一次机会了。
他之前只是想让陆旎丢脸,现在不一样了,他想让陆旎丢的可不光是脸了。
不过他要是还能赶上最后一次青训队报名这事就算了。
毕竟陆远也伤得不轻,他也不是不懂什么叫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他要是能进青训队这事他就不计较了。
陆远打自己的时候其实是有人试着想把他拉开的。
毕竟他打起人来真下死手,要是自己真出事了那天在街球场的人怕是都得去做笔录,为了不进派出所,他们也得拦着点陆远不是。
那时候陆远是怎么说的来着,哦,他想起来了,那时候陆远说的是这事你们别管,今天就谁也别想拦他,他非得给这小子个教训不可。
这小子指的就是他,回体校的路上觉得这一架打得实在痛快,而且陆远伤得跟他差不多,所以倒也说不好谁输谁赢,顶多算是个平手。
不过现在他不这么觉得了,他觉得要是他进不了青训队那就是他输了。
他这次输了,下次就要想办法赢回来,所以他人虽然还在医院哪里都去不了,其实闭上眼睛之后不知道已经去了陆旎的学校多少回了。
街球场对陆旎有意思人可不止他一个,陆旎的学校在哪儿就是他从一个也对她有意思的人那儿听说的,不过那时候他对她还没那意思,所以听过了也就过了。
后来就不一样了,他对陆旎也有那意思了,当然要把和她有关的事都记住才行。
他本来有心放过陆旎,可惜他最后没能进青训队,陆旎很快就要遭殃了。
他打架的事不知道被谁捅出去了,青训队的人问都没问起过他,又怎么可能不看他在球场上的表现就内定他呢。
内定的路子走不通了,他就想去报名。
结果医生跟他说他这伤三个月不能剧烈运动,不然可能会造成右手手指陈旧性骨裂,这话他听明白了,就是他最后一条路都被堵死了。
这下这个仇他是非报不可了,陆旎是肯定要遇上事儿的,不过时间早晚罢了。
大概是他又一次落选之后表现得实在太平静了,不光和他一个宿舍的同学,就连他们教练都被吓着了,竟然开导起他来了。
他们教练跟他说他虽然进不了青训队将来还是能考体育学院的,要是在哪儿能表现出色,说不定也会有球队招揽他,那他的梦想不就也能成真了吗?
看他听了这话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他们教练又开口了,跟他说只要能进体育院校,进不了球队也一样可以摸到篮球,不是还能做体育老师吗,实在不行,让他在这上头努努力。
他算是听明白了,敢情他这教练根本就没对他进球队这事抱希望,所以也不失望,不然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要说他们教练这话错了,其实也说不上,毕竟人家是真心实意的在为他的将来打算。
可要说这话对吧,他又不想承认,他要是承认了这话是对的不就是承认了自己的确比不上他的那些同学们了吗?
这人也是,既然不会安慰人那就不要安慰,就他说这几句话,知道的是安慰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拐着弯儿骂人呢。
体校毕业之后可以考体育院校这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可也得他考得上啊。
他认真学习的时候本来就不多,进了体校之后更是没再认真学习过,他要是能考得上体育院校那才真是出了怪事了。
说来说去这事还是怪陆旎,要不是因为她自己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他不好过,她也你别想好过,等着看吧,这回该轮到他来教训她了,孙宇想。
他要教训陆旎,就得知道陆旎的更多事,例如她上学走哪条路去学校,放学走哪条路回家。
他胆子虽然大也不该在学校里动手,就只能在她上学或者放学的路上动手了。
他本来都不打算再去街球场了,为了报复陆家人,他还是硬着头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