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人

他的表情仿佛怎么也想不明白，怕她误会什么，又说:“不是用什么老套的方式跟你搭讪，我知道我们肯定没见过。但是刚才你进来的那一下，真的觉得很熟悉。”

“你说的……我大概明白。”于季听完他的话浅笑了一下。

“啊？”李洄源似乎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从怎么也想不明白的表情变成整个人懵掉。

于季看着他的眼睛神情平淡地说:“因为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和你对我的感觉是一样的。”

李洄源不知道她是不是认真的，因为跟他的惊讶完全不同，于季脸上毫无波澜，反而是他，一下比一下更懵。他平时情绪都没什么太大起伏，这辈子脸上的表情都没今天显得这么懵懂无知过。

于季垂眼仿佛在回忆里捕捉什么，“那种感觉很难形容，”她笑得疏离，“所以我就不形容了。反正说不出什么好坏来，就只是熟悉。”她怕别人误会她见人一面就喜欢谁讨厌谁的。

“差不多吧。”李洄源想不明白也只能这样说，他始终微皱着眉打量于季。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感觉而已，靠感觉能瞎猜的东西太多了不是吗？我刚看见你的时候还感觉你应该没女朋友，而且是从来没有过女朋友呢。”

这间包厢里有八个人，五男三女，有人在唱歌，很难听，也很吵。但此刻李洄源眼前的时间仿佛静止……他今天见到于季真的就是永远下一秒比上一秒更让他迷惑。

这时候赵佳茗拉着代阳走到沙发坐下“什么女朋友？于季你都打听到人家感情状况啦？”赵佳茗一脸惊讶，没见于季对哪个男生感兴趣过，这怎么才一会儿进展就这么快？

李洄源含笑看了一眼于季:“没有，她说她猜我没交过女朋友。”

“哇，这怎么猜的？”代阳瞪大眼问于季。

“那看来我猜对了呗。”她一副我真厉害的样子问李洄源。

“对，我没有过，所以怎么猜的？”

代阳又为李洄源发声“对啊，这怎么能看出来？我们源哥长成这样，明明应该看着每一个头发丝都有女朋友。”

“不会，他看起来很干净，只是说感情经历干净那种，每一根头发丝都写着觊觎他的人接近不了他……”于季也好笑地用李洄源的头发丝来回答他。

“所以你就看我头发猜的？”李洄源也打趣她。

“对啊，就跟熟悉一样，这个也是一看见你就会觉得的。”

李洄源轻笑一声释然:“想不明白也不多想了，当你夸我。”

代阳和赵佳茗这会儿就完全听不懂这两个人说什么了，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吵闹声，一个靠近门的男生拉开门看了一眼，回头连忙冲着李洄源嚷:“源哥，明宇跟人打起来了!”

李洄源皱眉有点不愉快地起身往外走，他这种时候整个人就显得是很冷冽的了，屋子里的人也都跟出去看怎么回事。

于季看到是那个叫明宇的男生跟服务员起了冲突，听他们的意思大概是明宇喝多了走路东倒西歪，两个人不小心撞上，明宇就不依不饶地骂人，言语间都是看不起服务员，人家气不过于是就打了起来，现在双方被拦着对呛。

于季转头看向赵佳茗，赵佳茗对她露出个一言难尽的表情，于季同样回了个一言难尽的表情，什么人啊……

于季有些尴尬僵硬地笑着小声说“佳茗，代阳的朋友里……还有这样的啊？”

站在她们前面的代阳还是听到了，马上回过头撇清关系:“学姐，你别瞎猜，那是源哥的朋友，不是我的，我就见过几次，一点不熟。”一边说还一边偷看李洄源，确定他没有听到。

赵佳茗有点惊讶:“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

“一块玩玩的也不一定是什么真心朋友吧。”于季倒还是一副冷淡表情，没什么奇怪的。虽然刚刚跟李洄源接触时他表现得挺好相处，但于季见他第一眼感受到的生人勿近绝对不是假的。李洄源这个人的感情……肯定是复杂又矛盾的。他绝对没有表现给她的那样好相处。

那边李洄源了解事情经过后，冷冷瞥了一眼明宇“行了，高明宇，别发疯。”又走到服务员面前，拍了拍人家肩膀，好商量道:“兄弟，别生气了，回来让崔昊给你涨工资。”

服务员听到他跟老板好像有交情，也只能先忍气吞声。

而李洄源在这位服务员面前的样子落在于季眼里怎么说呢，大概用两个字形容:乖戾。

事情解决，大家一起回到房间里，刚才在那边唱歌的几个人也没什么兴致了，八个人就一起坐在沙发上聊聊天。

除了李洄源和代阳之外的人都自我介绍了一下，代阳女朋友赵佳茗和她室友于季，代阳的室友刘家池和室友女朋友夏秋，剩下两个男生高明宇和孙晨，是李洄源带来的。

年轻人聚在一起无非就是聊聊兴趣爱好，跟学校有关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原来李洄源和他两个朋友刚刚毕业，李洄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