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在意
镯子,白露有些诧异,“夫人手上先前不是戴着个羊脂白玉的绞丝镯子吗?怎么没有了?” 白日里是白露伺候她梳的妆,是以记得格外清楚。 蒹葭也瞧见了,“是啊!夫人手上的镯子怎么不见了?” “方才在医馆的时候不慎磕了墙角,镯子裂了。”沈清棠随口解释,“我见它戴不得了,便随手扔在那里了。” 她如今是内阁首辅之妻,碎区区一个镯子有什么打紧。 蒹葭白露并不放在心上,伺候她上榻,轻轻落下帘来,悄声退了出去,让她歇息。 屋子里还燃了助睡的香,萦萦绕绕,阖然无声。 沈清棠闭着的眼倏然睁开。 她掀开被,提着裙,蹑手蹑脚下榻来。 床边搁着个金丝楠木的矮柜,打开来,里头有个细白的瓷瓶。 瓷瓶里的便是裴琮之日常服的避子药。 她倒出一粒,是寻常的乌黑小药丸,看不出什么不对来。又凑进鼻细嗅了嗅,有一股清苦的药香。 看着是与他从前服用的毫无二致。 她落了心,去镜台上取了个荷包,将这一粒药丸放了进去。余下的仍旧放进矮柜里。 翌日,待裴琮之出门。 沈清棠便拿了那荷包去书房。 她记得书房的抽屉里也搁着一瓶避子药,自打那日叫慕容值打断,她再不肯在书房依他胡来。 算下来,那避子药有数月未用了。 她循着记忆打开抽屉,找到了那瓶避子药。取出一粒来,和自己荷包里的搁在一处,细细分辨。 果然是不同的。 看着大致一样,但无论是颜色,气味都是大不一样的。 他换了药。 这便能解释,自己好端端的,怎会突然怀了身孕? 他想用一个孩子,来束缚住自己。 沈清棠想明白这一点,心里像是唰的猛然破了个大口子,有一只搅动风云的手从里头伸出来,死死拉着她,要沉沉往下坠去,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