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护
衣襟:“走吧。”
……
女客院落里,满满都是守卫。其他待选新娘也在,正在窃窃私语着什么。宫子羽背身而立,听见有人进来,不再欣赏墙上那副精美的画作,转过身来。
“执刃大人。”宁楚楚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上官浅。她一直走到宫子羽身边,不好意思地说:“真对不住。我研究药方心切,竟忘了时间,又来晚了。”
“多大的事,不必道歉。”宫子羽脾气很好,温和地说完,又看向晚一步进来的上官浅:“上官浅姑娘?”
上官浅对他行礼道:“执刃大人。”
宫子羽看着她手里的竹篮和灯笼,询问道:“你这是去了何处?”
“去往医馆。”
“哦?姑娘身体可有不适?”
上官浅用她在医馆内对宫远徵说的同样的说辞,向他解释了一番。又说:“这样也许就能拿到金色令牌,被执刃大人选中,成为新娘了。”她说完娇羞地笑了起来,如春光旖旎般绚丽。
宁楚楚默默看着她表演。任谁都想不到,她刚刚还对她坦诚地承认了,她想做的,其实是角宫的新娘。
宫子羽的脸微微一红,又很快恢复正色,怀疑地问起她如何能寻到医馆。上官浅解释说,宫门确实错综复杂,她都要绕晕了,耽搁了许多时间,幸好遇到一个顺路的姑娘,这才找到医馆。
上官浅说完,偷瞄了宁楚楚一眼,轻轻跪下,低头认错。
宁楚楚替她说话:“当时我正好在医馆,碰见了上官姐姐,可是时辰晚了,大夫们不在。我就和她一起回来了。”
宫子羽沉吟片刻,就让她起身了,也没有降下责罚。这小祖宗啊……女客院落的管事富嬷嬷规矩严明,却只咂了咂嘴,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上官浅松了口气,感激地看了眼宁楚楚。可宫子羽却话锋一转:“姜姑娘和云为衫姑娘作夜脸上突发红疹,姜姑娘更是中毒昏迷。云姑娘说,她们两人都喝了你从家乡带来的酱花茶,所以我想问问上官姑娘……”
“执刃大人是不是想问,这酱花茶是怎么带进宫门的?”上官浅经过提醒,早有准备,坦率地说:“茶叶是放在随行嫁妆里,经过彻底检查,才送回我们的房间。执刃大人如果不放心,可以问一问负责的人。而且这茶,我也喝了。”
宫子羽看向云为衫:“是。这一点,云为衫姑娘已经为你作证了。”
宁楚楚跟随他的目光看去,就见一张国色天香的脸。是她?那个第一晚收下宫子羽面具,被他护在怀中的新娘。原来,她就是云为衫。
“多谢云姑娘。”上官浅不咸不淡道。
云为衫抬起头,红唇一动。宫子羽却抢先说道:“云姑娘也说多谢你。”
云为衫总觉得有一道灼热的目光看着自己。这并不是错觉,她抬头便撞进了宁楚楚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里。宁楚楚冲着她友善一笑。云为衫不明所以,很快又低下了头,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
“此话怎讲?”
宫子羽道:“云姑娘说感谢你,是因为她服用了你们家祖传的药膏,所以才迅速消退了红疹。茶叶作为嫁妆,只要验明无毒无害,当然可以送进来。但有两种东西是绝对不可能允许带入宫门的,武器和药物。药膏是严格管控的药物,不知上官姑娘是怎么带进来的呢?”
上官浅脸红了:“贴身……贴身带进来的。”
宫子羽了然,吩咐上官浅把药膏给侍卫送去医馆研究:“如果真是无害的救人良药,那倒是无妨,只希望以后不要再犯。但若膏药有异,到时候我再来找上官浅姑娘。”
“这样也好。”宁楚楚表示同意,圆场道:“执刃大人,人真的是很好。上官姐姐,还不快谢谢执刃大人。”
上官浅忙道:“多谢执刃大人宽宏大量。”她话是对宫子羽说的,眼睛却看着旁边的宁楚楚。
宁楚楚挑眉微笑,歪了歪脑袋。她的眼睛好似会说话:需要我帮忙摆平吗?姐、姐。上官浅眼睛左右晃了晃,又看向她,表示药膏没问题,不用担心。
二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只有云为衫看了出来。她低下头,脸上神色不明。
此事就此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