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离开之前,程瞳拉着晓月来到了城隍庙后面的小树林中央。这里有三棵古树环绕,形成了一道天然屏障,中间的位置刚好够两人躺下。
程瞳一把摁倒了晓月,……
“给我生个儿子吧,晓月。求你了。”
他火急火燎的,丝毫不见平日的温柔,弩拔弓张,竭尽全力。村子里的年轻人都跑去参军报国,他没有理由不去。
可是,他怕自己没命回来,他想給晓月留个孩子,男孩儿女孩儿都行。
晓月被横冲直撞的有点痛……发觉出他这次在发狠似的宣泄,结合眼前局势,大概猜出来几分他的意图。于是咬咬牙,一不做二不休的迎合他。渐渐的下起小雨,雨水滴落到晓月眼睛里,她难受的用手擦脸。
【……】
晓月在房事上一贯隐忍,之前在家里是顾着其他人,久而久之形成习惯。眼下虽到了野外,还是俯在地上一声不发,只偶尔在程瞳进入深处时,快速而高亢的呻/吟两声。
结婚三年,晓月一直生不出来。丁大夫说他们俩都没问题,只是和孩子缘分没到。
程瞳想不通,生孩子还要什么缘分,只要男人使劲播种,女人土地肥沃不就行了。因为这事,他心里一直窝火,连带着疑神疑鬼,总觉得村里有人在背后笑话他。想到这些,他此刻更是卯足了力气进攻。
“如果我战死了,你会不会跟其他人?”程瞳俯下身子,两个人/肉/身相贴,他趴在她耳根问,像是故意装霸道实则是怕被抛弃的小兽。
“不好说,我总要活命不是。你如果不回来,我就跟别人。”晓月故意刺激他,她不想让他死,她要让他回来。
“好,那我就让你带个拖油瓶,让你想跟,别人也不要!”程瞳这会儿力气有些接不上来,但又不想吃瘪。干脆拎起她,自己躺在地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用双臂箍紧【……】
晓月在上面把持不住,叫出声来,雨势渐大,两个人也终于精疲力尽。任由雨水冲刷自己。
程瞳侧过身,搂住晓月,将头埋进她的胸口,她的胸部总是散发着一股芳香。程瞳顶着寸头,坚硬的发茬扎的晓月一阵颤抖。
他张口,咬住了她:“赵晓月,我要你永远记住我。”晓月觉得胸口有一滴滚烫的液体落下,她确定,那不是雨水,该是他的泪水。
第二天,程瞳收拾东西和村里的年轻人一起走了。
晓月同往常一样,下地干活,上街买菜。
程瞳一走,杳无音信。她不敢搬家,一直等着他寄来书信或口信。尽管内心担忧却也不敢流露出别样情绪。最近这两年,贤姐没日没夜的绣东西,眼睛越来越不好,即便如此,绣了一个月的收入还换不来半袋大米。
兵荒马乱,人们东逃西窜,自然也不会有人想着做家具。总之,他们现在就是吃不饱也饿不死,半死不活的过着。晓月到底还是没怀上,几个人一心一意在乱世中求生,拉扯胖坨长大。
“要不咱们还回北京吧?那里达官贵人多,兴许还能接点活。”一日晚饭时,苏文踌躇半天开口。
“但是,马已经没了,现在再弄匹马可不容易。”晓月接话儿,北京消息灵通,那里或许能打听到程瞳的消息。
“我想要不我自个去得了,要是你们跟着我出了事,等程瞳回来,我没法和他交代。等我赚了钱就汇给你们。”苏文端着碗,等着众人反应。
“我,我想跟着你。”程竹掏出手绢,擦了把眼泪。
*
苏文到底没走,幸好后山还有野果野菜,掺着米面一起吃,顶饱又方便。
因为战乱,地里收成很不好。之前种的农作物都毁的差不多,大家索性把地里种满番薯和土豆这种生长周期短的作物。
虽然味道一般,但能充饥,保证饿不死人。
胖坨十来岁,因为吃不到好东西营养不良,贤姐心疼的睡不着。晓月看了也着急,跑去后山想打只山鸡或者捉条鱼回来。
忙活半天,连个鸡毛都没看见,只摸到一条巴掌大的小鱼儿,刮干洗净之后连半碗汤都熬不出来。
程竹的身体原本就不好,现在吃不上东西,又一天天的忧心,已经三日没下来床。
*
好不容易挨过秋天,冬天才是真难熬。
贤姐先是咳嗽了几天,喝了姜汤不管用。丁大夫那里也是自身难保,没钱买药,医馆形同虚设。过了三四天,贤姐发起热来,脑门烫的吓人,晓月用板车拉了她去镇上,又揣上家里仅剩的钱。
到了地方,各家医馆都拒收,不是没药就是要价太高他们给不起。晓月抱着贤姐哭的凄厉。
“没事,晓月,我活着和死了没什么大区别。”贤姐说一句,咳两句。“可惜,到底还是没见到家人。”
贤姐在风雪里流出两行热泪,“以后胖坨就拜托你们了。”苏文扶着车,哭的直抽抽。打从宫里头出来,日子没那么